如果说黑衣人的跟踪。
还需要仙尊凝神静气,全神贯注才能察觉到他们的气息。
那这两位大汉的跟踪。
就差直接在薛染宁面前招摇过市了。
真正内力惊人的人。
能屏息静气。
让人查无所查。
许是如烟的勾引。
有了成效。
或者本身的能力就天壤之别。
不可同日而语。
那二位凌乱的气息。
还真是听的薛染宁震耳欲聋。
该说不说。
顾清墨的心也是够大的。
之前派出去跟踪薛染宁去皇城的小厮。
还在大内天牢里发疯呢。
口口声声都是什么——
将军府嫡女突然消失了。
那女人起死回生。
一定是会什么妖术。
严刑逼供之下。
仍是瑟瑟发抖。
但却坚持自己的满嘴胡言。
撒出去的“鸽子”还没等回巢。
也不知道调查一二。
现在还敢派人来跟踪。
薛染宁也不知道该说她这个名义上的“夫君”什么好了。
今天要见的可是关键人物。
怎么可能放任敌方的奸细给自己当小尾巴。
可今天出门全凭脑中灵光一闪。
准备妥当便匆匆出门。
再想当街做个混淆视听的分身。
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听那二人的谈话。
像是知道薛染宁此行的目的地。
是护城河边。
就算靠分身引他们去别处。
早晚也能闻着味儿找回护城河边。
也只好将计就计。
“冬夏,离那几户农家还有多远。”
薛染宁刻意提高了几分声调。
马车之中。
朝着冬夏递了个眼色。
刻在dna里的默契可不是盖的。
虽然不知小姐到底意欲何为。
但冬夏也顺着薛染宁的话。
大声附和。
“还有两里路,就在护城河东岸的民户。”
十几步开外的两个大汉想必也是听见了薛染宁故意的大声密谋。
调转方向。
直奔护城河东岸。
跟踪总有被发现的风险。
既然知道了跟踪对象的最终目的地。
先行等候便是了。
这漫天的风雪刺骨的寒。
有几个人愿意在风雪之中跟着马车满世界兜兜转转。
薛染宁到底还是赌对了。
绝对的忠诚源自于法系内心的信任和敬佩。
那顾清墨本就是个欺负发妻,为虎作伥的小人。
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手下能有什么忠心不二的奴仆。
不过都是拿钱办事。
能省事就尽量省事。
薛染宁在冬夏耳畔低语了几句。
又留了几封亲笔写下,还盖着将军府掌印的书信。
转瞬之间。
消失在马车之中。
好好好。
现在的小姐是真不把冬夏当外人。
装都不装了。
冬夏看着自己身上被迫换上的华服。
和自己正在悄然变化的身形、样貌。
是一脸的无语。
现在的小姐确实比之前更为神通广大。
性格也阳光,坚毅。
但这瞬息万变的招式。
还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跟在小姐身边。
还真是片刻不能大意。
薛染宁真正想去的是护城河西岸。
一来一回十几里地。
就算让小尾巴发现了破绽。
也不是片刻就能跑过来搅局的距离。
还钱的事只能辛苦冬夏去做了。
不过堂堂将军府嫡女。
一封情深意切,歉意满满的亲笔书信。
想必也足以表达薛家的诚意。
当然。
真正的诚意。
是那超出本金好几倍的还款金额。
这几家农户。
是为薛家的酒家饭馆提供食材的。
不是纯粹的庄稼人。
就是靠打渔为生的渔夫一家。
农户不比那些家境殷实的商贾。
就算将军府不认那笔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