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银票不要银子。
薛染宁也实属无奈。
如果真成箱的雪花银往将军府抬。
那不都进了顾清墨那人渣的口袋了么。
穿越了好几个世界。
夺了自己亲哥的心头之好。
到头来。
给渣男贱女做了嫁衣。
薛染宁这不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么。
还没夺回自己的掌家大权。
能低调还是尽量低调。
要是让顾清墨那厮发现她还有这么大一笔隐藏财富。
怕是要故技重施。
要了发妻的性命。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正面刚薛染宁没什么可怕的。
秒杀顾清墨手下的走狗。
那都是分分钟的事。
可谁能保证。
那货搞不出什么卑鄙手段。
下毒谋杀亲妻。
只有千日当贼的。
可没有千日防贼的。
要想睡个安稳觉。
薛染宁这憋屈。
怕还是要受些时日。
不过。
她也确实低估了自己的隐藏身份。
就凭她创世主亲姐姐的名头。
哪个阎王爷死够了。
想尝尝六道轮回之苦。
能敢收她。
就算真被顾清墨毒死了。
十殿阎罗还不得上天入地的找理由。
再好吃好喝的招待几日。
千方百计的把她那尊大佛送回人间啊。
上面那位姐控到极致。
除了薛染宁自己不知道。
三界之内。
有头有脸的老神仙。
谁不知道。
冬夏出去了一整天。
也不见回来。
薛染宁正在自己的小院之中来回踱步。
都说财不露白。
她不让冬夏换身像样的衣服。
也因为这个。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小姑娘家家。
要是一身华服流连在珠宝店当铺之中。
能不让贼人盯上么。
钱钱没捞着。
再赔上个对她忠心不二的亲人。
上哪说理去。
直到黄昏时分。
也不见冬夏的踪影。
薛染宁急的团团转。
总算听见小院门口有些动静。
兴冲冲的奔了过去。
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开门就见那贱妾如烟。
扭着水蛇腰。
一步三晃的朝她走来。
左手揉着胸口。
右手掩着口鼻。
嫌弃的意味。
不言而喻。
就跟薛染宁住的这小院是什么待不得人的腌臜之处。
身后跟着的几个婢女。
身上的绫罗绸缎,金银首饰。
比薛染宁这个当家主母还要华丽千百倍。
自然也是狗仗狗势。
连跟主母请安都敷衍了事。
“呦,姐姐这小院怎么破败成这样,相公还真是偏心的紧,回去我一定替姐姐好好说他两句。”
瞧瞧、瞧瞧。
这货可真“贴心”。
薛染宁差点没感动的吐她一脸隔夜饭。
正在着急冬夏的行踪。
哪有时间搭理小三过来揶揄。
“有话说,有屁放,没事哪凉快哪呆着去。”
许是原身平时的软弱让他们早就习惯了居高临下。
薛染宁这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让对面的人一时间都变了脸色。
“呦,从小舞刀弄枪的女子就是上不了台面,言语都如此粗鄙,怪不得相公从来不来你这小院。”
“吃软饭的赘婿,你还拿他当个宝?你要不要问问你那好哥哥,要是没有薛家帮衬,他在哪个泔水桶里跟野狗抢食呢。还有你,区区贱妾,你知不知道主母想把你卖到青楼,都不用跟你打招呼?哦,对了,残花败柳,也卖不上仨瓜俩枣。”
如烟显然没想到。
前几日还被自家夫君乱棍差点打死的女子。
隔日不见。
就生出一口铁齿铜牙了。
那刮腻子一般雪白的小脸。
生生被薛染宁的话憋成了绛紫色。
活脱脱霜打的茄子。
就连那不停扭动的水蛇腰。
也像是被生生定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