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寒食散可能一时间还不明所以。
但要说五石散那应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要有人的地方，无论古今中外。
从来都不缺这类东西。
如今的百姓本就遭了五年的食不果腹。
如今再被这类药物蚀骨侵皮。
那可真是再难有出头之日。
掌柜的像开了话匣子。
倒豆子一般把肚子里苦水都倒给了女菩萨。
薛染宁她们离开京城之后。
皇城内就遭遇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瘟疫。
症状跟流感差不多。
但普通的风寒药却毫无效果。
说是多么凶恶的瘟疫倒也谈不上。
致命是丝毫达不到。
但日日头疼脑热，怎么治都不见好。
势必还是要影响正常生活的。
瘟疫持续了半个多月。
那一伙人就带着药造访皇城了。
小皇帝正是一筹莫展之际。
太医院的老太医都快把能看的医书翻烂了。
也是丝毫没找到突破口。
现在有人主动献药。
那还不国宴级别的招待。
这药还真有奇效。
吃上之后，不到一天就症状全消。
还莫名的让人心生欢喜。
有种欲飘欲仙的感觉。
世人都以为这京城又来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谁人又能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流感的症状是不见了。
但老百姓都发现一日不吃这药。
就如同全身有千百万只蚂蚁啃咬，奇痒难忍。
甚至还有人出现了短暂的肢体障碍。
刚开始，为了平复瘟疫。
这药还由朝廷统一派发。
见民众状况得到缓解之后。
朝廷也不再免费发放了。
为解药瘾，京城居民只好自己到处去寻。
黑市上更炒到了十几两银子一颗。
虽然处在天子脚下。
但又不是家家非富即贵。
总有为生计奔波的普通人。
怎么可能负担的起如此昂贵的药资。
但这药瘾一旦发作。
人人难以自控。
一时间为了此药杀人放火，走投无路之辈大有人在。
皇城中人心惶惶。
就到了如今闭门不开的惊喜。
掌柜的边说边哭的声嘶力竭。
这事实在不难究其根本。
从瘟疫到主动送药怕都是那伙人的手笔。
想来皇宫内院也不会好过。
小皇帝年幼。
摄政王刚刚还朝，势力单薄。
如果掌握了皇宫。
那不就相当于掌握了整个江山么。
做不做皇帝不重要。
仅凭这戒不了的药。
就足以把国库掏空了。
还省去了为江山社稷日夜考虑的操劳。
何乐而不为。
听了掌柜的话，薛染宁背后发凉。
她还是把拯救苍生想的太简单了。
她以为帮民众安排好营生，再有爱民如子的小皇帝和摄政王。
就万事大吉了。
却忘了不管是哪个世界。
都从来不缺为了利益草菅人命的小人。
而这靠药物控制人的手段。
却又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当初出城遇到的第一个村落就是个巨大的制药工坊。
那时候还没有觉醒对青衣老者的记忆。
后来也顺理成章的把这件事安在老先生身上了。
可现在再细细想来。
却是漏洞百出。
自己的师父虽然被上位者利用犯下错事。
但他要做的是人类灭绝计划。
建立新的社会秩序。
而用药物这伙人却是想奴役人类获取私利。
这么明显的差别。
自己居然现在才发现。
薛染宁捶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之前审问鼠爷也是审了个寂寞。
人年也从来没说过自己是跟随青衣老者的啊。
可催生兽修的手段又惊人的相似。
想必两股势力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老者布那么大个局。
不可能仅仅依靠一己之力。
必然要招兵买马。
这个过程里混进几个自怀鬼胎的宵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