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铁军的苏醒,让笼罩在大家头顶上的乌云散去大半。
在白棉的催促和白铁军的劝说下,下午白惠和白小勇各自回校上学,周家夫妻也一起离开,留下周兴旺陪护。
刚送走他们,白三柱匆匆赶到病房。
见白铁军醒过来,他狠狠松了口气:“铁军哥,装修队还有我和壮子,你就安心养伤吧,别老操心装修队的事。”
白铁军也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至少小半年不能干活:“这几个月要辛苦你和壮子了,等我康复咱们哥几个好好喝几盅。”
白三柱笑了笑:“成,等你好了,咱们兄弟喝个痛快!”
兄弟俩聊了一会儿,见白铁军精神不足要休息,他才跟着白棉离开病房,来到走廊尽头的角落里。
“小棉,你没有料错,姓于的在公安局待了不到一天就被放了!”
白三柱重重地捶了墙壁一拳,脸上全是愤恨:“这事儿还是一名公安同志偷偷告诉我们的,他还劝我们最好选择和解,否则闹下去对我们没好处!”
他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于昌宏纵凶伤人是铁打的事实,明明要抓起来等待判刑,结果被抓不到一天就被释放,这是什么道理?
白棉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脸色都没变一下:“三叔,这件事你和壮子叔不要管,免得被那个畜生盯上,再对你们下狠手。”
白三柱怒道:“这怎么行?我和你爸是兄弟,不为他讨回公道,我还算个人吗!”
白棉摇了摇头:“三叔,我爸的公道我这个做女儿的来讨,不能让你和壮子叔冒险。”
于昌宏不是善茬,为了压下这件事,什么歹毒的手段都能用上,她不能看着两位长辈陷入危险之中。
白三柱冷静下来:“小棉,人多力量大,你一个人能对付姓于的?我知道你以前的凶名,在省城也吃得开,但是现在你正经做生意,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看着侄女从摆摊一步步走过来,他真不想侄女为了报复姓于的畜生,又把自己搭进去,走上一条不归路。
白棉理解白三柱的担忧:“三叔,你放心,我有正当途径解决这件事。”
白三柱将信将疑,见她主意已定只好说道:“三叔不怕事,有啥事你只管开口。”
白棉感激道:“谢谢三叔。”
白铁军的伤势一日好过一日,周小兰和周兴旺轮换着能照顾过来,白棉放心的离开医院,坐火车来到榆阳市。
一下车她直奔市公安局,找到受理这桩案子的公安,开门见山的问有没有抓住于昌宏。
公安回道:“我们已经调查过,真正打伤你爸的人是几个街头混混,他们认错人不小心伤到你爸,人已经被拘留了,表示愿意赔偿你爸的医疗费和误工费。”
街头混混?认错人?
白棉气笑了,颠倒黑白的事她见过,大白瞎话还是头一次见。
对上对方不悦的目光,白棉已经清楚了他们的态度,也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丢下一句“绝不和解”就离开了。
没过多久,在自己开办的歌舞厅消遣的于昌宏,就收到被他命人达成重伤的家属绝不和解的消息。
他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不和解就不和解,老子还能省一笔医疗费。”
手下拍马屁:“还是宏哥厉害,让那帮土鳖有苦说不出,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上门要钱。”
于昌宏猛吸一口特制烟,露出迷醉的表情:“哼,没弄死他们丢河里喂鱼算好的,下次再敢不长眼,老子让他们一辈子开不了口!”
这时,包间的门被敲响,歌舞厅的经理走进来:“宏哥,那批货到了,需要您亲自验收。”
于昌宏急忙丢下香烟,火急火燎地往外走:“他妈耽误这么久,老子损失大了!”
白棉没有回江城,来到榆阳市中心的一家不登记的私人招待所定下一间房,在里面待了一下午。
再出来时,她的脸上画着精致的浓妆,与不化妆时差别很大;穿着一身紫色套裙,一颦一笑间尽显女人魅力,看呆了招待所的服务人员。
于昌宏开的歌舞厅,名叫天上星,离招待所不到两里路,不一会儿白棉就到了。
抬头看着门头上闪亮的招牌,和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白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几个门童惊艳的目光中走进去。
于昌宏显然下了血本,歌舞厅装修的富丽堂皇,到处吊着暧昧的彩灯,大堂里传出劲爆的舞曲,一群群男女在舞池里尽情舞动。
白棉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在一个位置不错的地方坐下来。
她不经意间抬手,露出手腕上价值不菲的手表,另一只手腕上还有一只金灿灿的手镯,是那次去文市,冯婉丽送的那只。
摸了摸金手镯,白棉发现自己缺一身行头,在必要时需要拿出来充场面,比如现在。
没过多久,有个年轻男人过来邀请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