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达到目的还挨了几扫把,邱老板怒气冲冲回到镇上的家里,一进门看到傻儿子在一滩泥水里打滚,弄得浑身脏兮兮。
他气不打一处来,上前重重踹了傻儿子两脚:“你个没用的东西,比你那个死妈还不省心,你怎么不给老子去死!”
这个儿子刚出生时,他还有几分初为人父的喜悦。
随着他越来越忙,外界的诱惑越来越多,跟死去的老婆矛盾越来越深,他就越来越不喜欢排斥他不亲近他的儿子。
直到有一天喝多了,下手太狠伤到儿子的脑袋,导致儿子智力障碍,他非但没有愧疚之心,还嫌这个儿子让他丢脸,恨不得儿子从没来过这个世上。
靠在床上听收音机的邱老头听到孙子的哭声,就跟没听见似的漠不关心。
等邱老板拉着脸走进来,邱老头急忙问道:“咋样,白家有没有同意?”
邱老板摸了摸脸上的血痕,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没有,一家子不识相!”
邱老头更急了:“你赶紧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再找找你其他人,省城的大学那么多,你就找找家境差缺钱用的。”
邱老板摇了摇头:“大学生精贵,哪会看上我。”
之所以会盯上白家那个,不就是她离过婚还有孩子,性格温顺老实好拿捏?现在没有比她更合适的。
父子俩商量来商量去,还是认定了白惠,甚至想出一个逼她结婚的歪招。
只是没等他们想好完整的计划,白棉父女俩就找上门来了。
邱老板没见过白棉,见她长得跟白惠有些像,但是比白惠漂亮的多,他就猜到了她的身份,脸上立马堆起笑容:“你是小惠的妹妹吧?欢迎你上门……”
没等他说完,“啪”的一声,满是横肉的脸就挨了一巴掌,高耸的肚子还被踹了一脚,瞬间倒地不起。
“我大姐的名字是你配叫的?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这张脸有多恶心。”白棉收回发麻的手,轻声细语地说着极尽侮辱的话。
“你个小贱人,竟敢打骂我儿子,我跟你拼了!”邱老头想也不想举起拐杖打白棉,跟邱老板一模一样的三角眼充满恶意。
白棉随手一抽,夺过拐杖将老东西推到房间里,并关上房门让白铁军看着,不让他出来捣乱。
踱步来到客厅里,她不客气地坐在唯一一张皮质沙发上,眼神轻蔑地看着扶着饭桌站起来的邱老板,犹如高高在上的女王:
“忘记做自我介绍,我叫白棉,还有个绰号鬼见愁。”
鬼见愁这个绰号,曾经的原主很不认可,觉得没干天怒人怨的事,给她取这种绰号是对她的污蔑。
只是连续扫了周边的几个混混老巢,不仅没有把这个绰号压下去,还让这个绰号传的到处都是。
对这个名号最敏感的要数镇上做生意的人,毕竟那些混混会成群结队的上门要钱,不给就使坏,让他们根本做不了生意。
邱老板在镇上开砖厂,是镇上的第一个万元户,自然是混混们盯上的肥肉,隔三岔五就来找他要钱,不给还不行。
前前后后撒出去几千块,邱老板心疼得半夜睡不着觉。
直到后来原主出手,揍得那些混混不敢冒头,他的砖厂再也没被骚扰过,因此知道鬼见愁这号人物。
白棉的形象与鬼见愁完全不符,邱老板简直不敢详细。
只是肿胀的脸和闷痛的肚子告诉他,这个女人没有撒谎,她就是之前那个打得混混们不敢冒头的女人。
见邱老板老实下来,白棉指了指对面的小马扎:“坐。”
邱老板不敢不听,两腿并拢跟小媳妇似的,坐在与他身形体重完全不符的小马扎上,惴惴不安地盯着地面,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白惠和这个鬼见愁是一家,他绝不敢打白惠的主意!
“说吧,为什么要缠上我大姐。”白棉盯着邱老板的秃头,越看越觉得像卤蛋,瞬间不觉得自家包子店的秘制卤蛋美味了。
邱老板战战兢兢道:“是、是算命的说我命格不好,娶普通的女人生不出正常的儿子,只有娶女大学生才行……”
原来在他老婆跳河自杀前,他就在外面养了两个情人,结果这两个人一个怀上就流产,一个生下来是聋哑人。
等他老婆死后,他不信邪的又找了好几个情人,许诺谁能给他生个健康的儿子,他就奖励谁五千块。
没成想这几个情人一个比一个没用,要么生下来的两个全都有缺陷,要么直接生不下来,都在两三个月就流产了。
随着他的年纪一年比一年大,对那事儿越来越力不从心,就愈发急着要个健康的儿子,于是找了个算命瞎子算命,才终于找到“破解”的办法。
之前他并不认识白惠,会盯上她是有一次在酒桌上听人提起,他就觉得白惠是个离婚带孩子的女人,是他凭借财力能够得上的“女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