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棉不知道除了白仙容外,还有个女人在苦苦等待贺骁,从青春年少的十七岁,等到花快谢了的二十七。
当然知道了也只会觉得原主下手快,直接用一张结婚证把看中的男人绑定了。
要是像白仙容和李图南这样傻傻等待,大概率会像这两个人一样等了个寂寞。
这充分说明等待是在做无用功,无论是人还是物,看中了就先下手为强,否则被别人抢先一步,哭都没地方哭。
还有两天就过年,这一天可把白棉忙坏了,一大早就被周小兰从被窝里揪出来干活。
白棉和白小勇一人搭梯子一人扶梯子,拿着加长扫把清扫角角落落的蜘蛛网,脑袋上、肩膀上都顶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白惠也不得闲,带着丫丫清洗家里的瓶瓶罐罐。
在橱柜底下堆了一年的腌菜罐子,也被母女俩掏出来,洗去厚厚的灰尘,露出原本的颜色。
周小兰就更忙了,在厨房里炸各种丸子,鱼丸肉丸豆腐丸,空气里全是油炸的香味。
丫丫馋得频频往厨房里钻,满足的接受来自外婆的投喂,吃得小嘴油亮亮。
黄黄也跟着沾光,吃的大尾巴疯狂摇摆。
这条瘦不拉几的小丑狗,被白家好吃好喝的养了几个月,已经长成油光水滑、威风凛凛的大狗。
曾经灰灰的小短毛褪去,披上了一层浓密的黄毛,取名为黄黄完全没有取错。
在一家人忙的不可开交时,黄黄突然从厨房里冲出来,朝着院子外面汪汪叫,提醒主人有人来了。
白惠一抬头,见是村里的花婶,就对厨房里的周小兰喊道:“妈,花婶来了。”
花婶大名刘大花,婆家和白家出了五服,两家有红白喜事会互相帮忙。
就是这人嘴巴长,喜欢说长道短,平日里周小兰不怎么跟她打交道。
看着堆了满地的瓶瓶罐罐,刘大花一个劲儿的夸白惠:“咱们小惠真勤快,都是大学生了还给你妈干活!”
白惠觉得这话不太顺耳,不过也没有多想:“大学生也是人,干活是应该的。”
刘大花奉承道:“不一样,大学生是国家干部,以后是要坐办公室干大事的,这种活儿让你妈让你妹干就行了。”
白惠意识到跟她说不通,礼貌的笑了笑没有搭言。
这时,周小兰端着碗出来了:“刚出锅的丸子,你尝尝味道咋样。”
刘大花也没有客气,顾不得丸子烫,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挺好的,纯肉丸子,哪有不好吃的,你家真是阔了啊!”
周小兰没有察觉到她话里的酸意,自己也拿起一个吃起来:“一年到头就望着过年吃点好的,要是过年过的没滋味,来年还有啥盼头啊。”
两人七七八八扯了一通,刘大花见铺垫的差不多了,笑嘻嘻地看着白惠说道:“今儿个我来是有正事的,有人看上了小惠,特意托我来你家说媒呢!”
白惠一愣,手上的动作停下来。
在堂屋里清扫蜘蛛网的白棉也听见了,立马丢掉加长扫把从梯子上爬下来,灰头土脸的冲到院子里,想看看是谁想娶她姐。
白小勇比她更急,不等周小兰发问,他就跟放鞭炮似的问个不停:“花婶,是谁看上我大姐了?他是做什么的?年纪有多大?之前结过婚吗?有孩子吗……”
周小兰的脑壳直突突,一把推开这个碍事的小子:“你说的是谁啊,我认不认识?”
刘大花忙道:“认识认识,就是在镇上开砖厂的邱老板!”
见周小兰的脸色拉下来,她心里打了个突,忙不迭地说道:
“邱老板的年纪是大了点,但是年纪大知道疼人,人家事业有成,光今年就挣了小一万,小惠嫁过去那是掉进福窝……”
不等刘大花说完,白小勇破口大骂:“去特么的事业有成,一个四十岁就秃头的丑货,脑袋上的毛加起来还没我爸胳肢窝里的腋毛多,他想娶我大姐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老点丑点秃点都不是他骂人的理由,问题是这个姓邱的不是个好东西,喜欢喝酒打媳妇,他前面的媳妇就被他打的跳河自杀了。
当时这件事情闹的很大,附近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刘大花太过分了,竟然给这种人做媒,还是给他大姐做媒,这简直就是欺负人!
“刘大花,大过年的我不想骂人,你赶紧回绝姓邱的,让他不要打我家小惠的主意!”
周小兰快气炸了,一把夺过刘大花手里的碗,用力把她往外推:“给这种人说媒,你刘大花是缺大德了,等老白回来,我让他上门跟你家那口子好好说道说道!”
刘大花死死扒住门框,急声说道:“邱老板人不坏,他前面那个媳妇不老实,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他气不过才动手的……小惠还是离婚的,是婆家不要的女人,能嫁给邱老板这样的就不错了!”
见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