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寿了,被称之为喜丧也不为过,且您死前并没有受罪,走的也算安详,虽然死后尸体被黄皮子给祸害了,但千俞已经帮您将尸体补齐了,您千万别有怨念,正所谓尘归尘土归尘,既然刘叔您阳寿已尽,那么头七一过,您还是尽快进入轮回转世投胎吧。”
我说完后对着刘老憨的棺木拜了拜,随即对虎子一挥手,说:“填土。”
虎子点了点头,随即挥舞铁锹,一锹一锹的往坟坑里填土,而我却将手伸进了口袋里,捏着口袋里仅剩下的一张杀生符四处乱看。
“千俞,我不行了,你来填几锹。”虎子浑身大汗,拄着铁锹站在一旁气喘吁吁的说:“特娘的,脏活累活都给老子干,老子要顶不住了。”
虎子本来就被黄皮子给折腾够呛,醒来后又险些被黄皮子给吊死,之后又背着刘老憨的尸体上山,这一路走来,早就累的不行了,此刻挥舞了几下铁锹之后,他身上的汗水就仿佛雨浆一样,将浑身衣服都湿了个透。
我一把接过铁锹,随即二话不说就挥舞了起来,继续往坟坑里填土。
足足过了十分钟后,坟坑终于被填平了,然后我又用了近五分钟时间,终于是堆起来一个小坟包。
做好这些后,我也是被累的够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后对虎子说道:“我们走。”
可几乎是我的话音刚刚落下,我便张大着嘴巴,愣住了。
这一刻的我,只感觉如鲠在喉,就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就仿佛被人一把扼住了喉咙一般。
冷汗,顺着我的额头‘簌簌’的往下流,而恐惧感,也在此刻迅速升腾而起,转瞬间便弥漫至我的全身。
“千俞,我们,我们似乎走不了了。”虎子也结结巴巴的开口,眼底满是恐惧的神色。
我没有吭声,只是一脸悚然的咽了口吐沫,然后死死的握住了铁锹。
就看到,在我们周围竟不知何时亮起了一双双橙黄色的眼睛,那一双双眼睛挤在一起,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根本就数不清到底有多少。
而每一双橙黄色眼睛的主人,都是一只黄皮子。
我们竟不知何时,被黄皮子给包围了。
我心头一沉,心知这一次,我和虎子两个,算是羊入虎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