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过高高的墙头,来到了南影离的房间,有点犯难。我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推开他的房间啊这家伙连窗户都没留一条缝。
我挠了挠头,有些焦躁。信鸢想了想,忽然飞出了结界。我惊了一下,急忙小声喊她回来。
信鸢“砰”的一声撞上了南影离的房门,摔到了地上,一动不动。我心疼坏了,急忙蹲下想看看她怎么回事。
信鸢却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冲我眨了眨。我这才放心下来,明白了她的意思,缩回了手,蹲在门边做好准备。
信鸢这一举动也吸引了看守侍卫的注意。我浑身绷紧,警惕的看着守卫的方向。
好在守卫虽然注意到了这些动静,却没太关心,不多时便又隐去了气息。我暗自松了口气,焦急的盯着房门,心里疑惑南影离为什么还不开门。
“吱呀”一声,门终于开了,南影离披着一件脏脏的外袍走了过来,脸色苍白,左手捂着腹部,手指微微颤抖。似乎每动一下就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瞳孔一缩,整个人都愣住了。脑子里响起了莫侍卫白日里说的话:“我问他话,他死活不肯好好回答我,我没办法,只好把他打死了。”一瞬间我怒火中烧,死死掐着掌心才忍住没有出声。
南影离低头看到了地上的信鸢,目露担忧,扶着门框缓缓蹲下,单手捧起了信鸢,却迟迟没有站起来,额角青筋紧绷,死死咬着牙。
缓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大口喘气,扶着门框慢慢站了起来,转身向屋内走去。我一个闪身跟了进去。
无界石不愧是天生的结界,就连南影离都没有发现我。他关上门,慢吞吞的挪到床边坐下,才小声的晃了晃信鸢:“信鸢?你怎么了?是不是小白出事了?”
南影离语气焦急起来,信鸢赶紧爬起来安抚他:“没有没有,你冷静一点。”
我摸了摸无界石,结了个印,扩大了结界。南影离感受到不对劲,抬头看到我,眼睛一亮,刚要说话却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痛的“嘶”了一声。
我赶紧上前几步,将他扶住:“我没事,倒是你怎么回事?”
南影离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臂:“你先别急,我这里问题不大。”
我表情有些复杂,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今天莫侍卫去我那里和我说他把你打死了。”
南影离挑了挑眉:“所以你当真了?大晚上跑来看我?”
我哭笑不得,推了他一把,痛的他倒抽一口冷气。我赶紧又扶住他,懊恼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
南影离摆了摆手,正色起来:“皇帝已经怀疑我了,你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他怕是有什么阴谋。”
我点了点头,将今晚的事情还有我和信鸢的怀疑告诉他。
南影离皱着眉头思考道:“这么说来也没错,屿和皇帝一定达成了某种协议,看来我们已经很被动了。”
我担忧道:“如果没有古怪的话,他们也不会突然把你打成这样。”
南影离点了点头:“没错,今日他们前来问话,我按照以往的答案回答,倒是没想到他突然动手。我为了不暴露没有还手,却不曾想他们是冲着我丹田来的。”
“什么?”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丹田?他们知道你是修道之人,所以故意打了你的腹部?难怪你刚刚一直捂着腹部。”
南影离“嗯”了一声:“我的丹田怕是受伤了,我本来还想着怎么出去找赵立帮我治一下呢,你倒是突然来了。”
我皱起了眉头:“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现如今你又受伤,我想……”
南影离疑惑的看着我:“你想如何?”
我抿了抿唇,认真道:“我们离开皇宫吧!”
南影离摇了摇头:“还不行小白,我们还没有拿到龙皇散,赵立救不了清安,还有那个孩子,你说的阿雅,如果真的离开皇宫了,你会不会后悔?”
我抿起了唇,没再说话。确实,南影离的说的问题都是目前我无法解决的,如果就这么一走了之,我们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可南影离的伤也拖不得,一但丹田伤势过重,他往后可能就无法修道了。一时间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信鸢瞅瞅我们两人,忽然灵机一动:“猫猫,我们之前一直把自己放在了明面上,反而束手束脚的,倘若我们转到暗处呢?”
此时我脑子了一片混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信鸢的意思。南影离倒是眼前一亮:“你是说,我们明面上假意逃离皇宫,实际暗藏在皇宫中探查?”
“对!”信鸢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皇宫虽说守卫严格,但皇宫这么大,再加上结界,猫猫你再伪装成宫女,或许能比现在更方便。”
“对呀!”我点了点头,豁然开朗:“今晚我们就离开,南影离现在受伤严重,不宜行动,你带着无界石去安全的地方等我,我趁着今晚去把冷宫里剩下的两条暗道探一探。等天亮了我们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