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修七点钟就回到家里,才进门就看到南栀浅看着电视。
他放下了西装外套,走到她的身边,伸出手抱着她的细腰。
“宝宝,见到孩子开心吗?”
他低沉撩人的声音在南栀浅的耳边响起,南栀浅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竟然在问自己开不开心?
“你忘记他们还要留院观察吗?还是你真的不关心自己的孩子?”
看到她没有高兴,反而生气,林宜修克制心底的怒气,压低声音哄着她。
“你不是想见孩子吗?孩子也退烧了,没事的。”
南栀浅闭上眼睛,现在不是跟他置气的时候,现在只能顺着他,让他早点放下警惕,自己才能出去找大堂哥。
“上楼洗澡换衣服,我做了晚饭。”
她起身准备去饭厅,却被林宜修抱在怀里,脸上多了一抹笑意。
“宝宝,你改变心意了?”
“我现在已经在渝城了,我还能做什么?能逃出你的掌控吗?与其这样,还不如安安心心的留下来,我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害两个孩子。”
她才说完,林宜修高兴的抱着她,“好,你肯留在我身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南栀浅就这么任由他抱着,以前他的拥抱很温暖,现在参杂了这么多事,她开始觉得惊悚害怕。
尤其是两个孩子,在他身边长大,以后会变成怎么样,她已经不敢想象了。
松开了南栀浅,他捧着南栀浅的小脸,深吻了一口,才笑着开口,“我很快就下来,你先吃。”
南栀浅看着林宜修的背影,才走进饭厅里,看着满桌的菜,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走到这种地步,明明一周前他们还那么相爱,她还想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可是林湛茞毁了所有的一切,他还要选择包庇林湛茞。
眼泪还是忍不住顺势滑落,如果可以让她忘记一切,我宁愿做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忘记这一切,可是世上哪有这样的药。
洗完澡,林宜修才走下楼,就看到她坐在饭厅里,双肩瑟瑟的颤抖,是在哭。
大步走到她身边坐下,林宜修把她抱在了自己怀里,安抚她的情绪。
“宝宝,怎么哭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南栀浅紧紧抱着他的腰身,眼泪打湿了他的睡衣,“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林宜修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柔的揉着她的头发,“我从来没有变过,我在等你回头啊,我说过,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永远不会放过你。”
南栀浅没有说话,哽咽的声音从喉间传出。
林宜修把南栀浅抱在怀里,搓揉着她的身体,“宝宝,你的生日快到了,我让盛鸢来见见你,好吗?”
“阿鸢?她不是应该在筹备婚礼吗?”
她跟阿鸢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宋家婚礼很繁琐,她一直没闲暇的功夫跟自己联系。
现在有空来见她了吗?那她应该可以帮自己通知大堂哥。
“好,我也想阿鸢了。”她点了点头,脸上勉强露出了笑容。
林宜修没强迫她笑,而是把菜夹进她的嘴里,眸光依旧跟以前一样深爱宠溺。
南栀浅看着他,心也一样在痛,可她现在没有办法接受他,也许等几年,她能渐渐淡忘爷爷的死,才有可能跟他重新开始。
隔天,盛鸢上午十点坐车进入了别墅,才下车就看到南栀浅坐在藤椅上,看着两个孩子发呆。
她马上朝着南栀浅走了上去,柔声叫着她,“浅浅,你怎么了?”
她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太差了,像是有什么心事,郁结在心里发泄不出来。
见到盛鸢,南栀浅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滑落,抱着她倾诉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盛鸢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安抚南栀浅的后背。
“浅浅,可你都跟林宜修结婚了,孩子也生了,能怎么办?他不会跟你离婚的,更不会让你跟别人在一起的。”
停止了哭声,南栀浅的双眼看向了所有,压低了音调,对她开口。
“阿鸢,你帮我联系我堂哥,让他到渝城来。”
盛鸢想起宋赫元跟她提的事情,浅浅是港城靳家的人,她的堂哥就是靳寒渊。
“浅浅,我……他会接我电话吗?一个陌生号码,靳寒渊那样的大忙人……”
“你发消息告诉他,你是我的朋友,他会打给你的,这是他的电话号码。”
南栀浅塞了一个小纸团给盛鸢,盛鸢把纸团放进自己的衣袋里,担忧的看着南栀浅。
“浅浅,你比之前瘦了好多,就算心情不好,也要为孩子保重,养好身体。”
南栀浅笑着点了点头,“我会好好保重身体的,要养好他们,我必须有健康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