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斗湾,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妈妈也有过来,又拒绝家里司机,非要跟我们一起,我们也只能答应。
毕竟明天是奶奶头七,我也不想有矛盾。
按照这边的习俗,头七那天家里是要有人在的。也没规定多少人,有人在就行。
妈妈说她是儿媳,理应在的,海城有爸爸在,就算奶奶想回海城,家里也是有人的。
只是过了会,哥哥载着嫂嫂过来了,以前奶奶是不让哥哥嫂嫂过来的,因为哥哥忤逆了奶奶的意思,非要去现在这个嫂嫂进门,后面奶奶说眼不见为净,不许他们过来斗湾。
说是今天头七,奶奶活着的时候就不喜欢见他们,难道死后会改变主意?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我一时猜不到。
最后到的是刘哒,这几天最忙的应该就是她说。
“你未婚夫来了。”白芍一脸好奇。
“什么未婚夫,你别乱说啊。再说刘哒,你又不是没见过。”
“离儿,你不知道也正常,毕竟你早上醒来到也没人跟你说。要不你求求我?”
“白芍,你该不会被谁收买了吧?”
“乱说,我是那种人吗?我出卖谁也不会出卖你。”
“求求你告诉我吧。”
原来,那天我晕倒过后,到我苏醒,用了一周时间。
奶奶用了各种办法,都没有让我苏醒,甚至请了她的老朋友,一人道士,但是不巧,一人道士过世,是他徒弟过来的,用尽各种办法,我还是没有醒。
道士说,如果一周内我没有苏醒,将永远醒不过来。
最后说了一个办法,就是结亲。阴阳混合,或可一救。对方还必须是纯阳之体。
那晚,奶奶把刘哒叫进去,聊了很久,聊了什么只有他们知道。但是第二天,我们便订婚了。
订婚后,奶奶把他的血和我的血溶为一体,让他喝下去。
只是,可能奶奶始终是疼我的吧,不忍就这么贡献了清白。
还请李泉过来,只是李泉到的时候,奶奶已经走了。但是我醒了。
可能,我的命是奶奶换来的吧。
所以,我睡了一觉醒来,多了一个未婚夫,虽然从小打扰曾开玩笑定娃娃亲这年代,早不稀罕了,还好,我们熟悉。难怪奶奶一直提刘哒不错。
那么我们结婚,奶奶把斗湾留给他和留给我有何区别?
当晚,我没有睡,我在等奶奶会不会回来,其他人早早睡了。
快十二点时,白芍到我房间,轻手轻脚。“你干嘛?”
“你吓死我了,醒着也不说一声”白芍说着比了禁声的姿势。
然后拉着我到窗边,半蹲着。只有眼睛可以看到外面。
“什么事,你这么神秘?”
白芍做了禁声你姿势,这下,我也挺好奇了。
只见嫂嫂穿着一袭红裙,是汉服。看着整体装扮都是古代汉服装扮,一双玉足裸露在外。
别说,看着她这样,我要是男的,我也心动,曼妙的身材,傲人的事业线。
站在喷泉边,确确说是在我窗下,正对着奶奶的诊室,子时时,嫂嫂开始跳舞,没想到嫂嫂跳舞跳的这么好。
跟电视里人家跳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像是一群舞女里面领舞的那个人。
嫂嫂跳完,头往我窗户一抬,仿佛知道这边有人。
不抬头的时候感觉是一场视觉盛宴,还在感叹其他人没有看到。直到。
她把抬起来,吓了我一大跳,差点叫出声。
她化了死人妆。
不,更确切的说是戴了化了死人妆的面具,刹时间觉得时间静止,我看到了喷泉仿佛印着奶奶的面孔,只是冷冷的看着嫂嫂。
时间仿佛静止,嫂嫂动作不动不动,我怀疑她灵魂出窍时,扑通一下朝着奶奶诊室方向跪下去,保持磕头姿势。
我们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们竟然整夜都没有合眼。
天渐渐亮了起来,远处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就在这时,嫂嫂毫无征兆地站起身来,开始翩翩起舞。她的舞姿刚柔并济,既充满力量感又不失柔美韵味,与昨晚所跳风格迥异,但同样精彩绝伦。真没想到,嫂嫂居然如此擅长舞蹈!
一曲终了,正当嫂嫂准备转身离去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脸上那张原本戴着的面具竟然不翼而飞!还没等我们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嫂嫂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目睹这一切的我们,久久无法平静。最后,我们默默地躺在床上,心情复杂,虽然身体很疲惫,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