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和煦,杨柳依依。
道旁的河水哗哗流淌,远方的山川青翠蜿蜒,林中时不时的传出几声清脆的鸟鸣。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繁殖的季节……”王玄策脑海里都是赵老师那慈祥而又魔性的声音。
他已经在这个不知名的路上游荡了一个上午,抬手放在额头仰看下太阳满眼眩晕,面前的路应该是朝北的方向。
早上王玄策从一片幽暗深邃的林中醒来,清晨的阳光从树桠枝杆中透过叶子懒洋洋的洒在身上。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会在这,就被树林深处的一声兽叫惊得一个激灵,晨尿差点汹涌而出。
耳听着声音越来越近,也无从考虑是什么动物的起床气这么大,只能一路往前奔跑。
只听身后的树木噼啪作响,不知道是野兽袭来还是在与其他生物打斗,反正此地不宜久留,谁留谁脑袋有坑;好在王玄策平日经常和强驴走野线穿越,要不然就得像没头的苍蝇在深山老林里到处乱窜。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狂飙和肉身盾开路,终于跑出了山林,王玄策此刻躺在林边的草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
若非是隐隐的尿意袭来,他可以躺着睡到西阳照夕天,一泡尿后,王玄策继续向北急行。
阳春三月的天气处处透着暖意,虽然此时他已汗水湿透了衣背,但确未感到不适。只是高强度的穿行下,体力渐渐不支,肚子和肠子也琴瑟和鸣起来。
我这是在哪儿,为什么会来这里?是王玄策想了一上午的问题,除几个破碎的影像片段伴随着头痛外,毫无线索。
性强豁达的人,从来不会为难自己,想不起来就索性不想,现在搞饱肚子才是关键。“吃饭不积极,脑袋绝对有问题。”思忖着他便往路边的河流走去。
行至河边,在一处浅湾处俯下身来,映入水中的人影是一幅十分潦草的形象。
头发和树叶、碎草、残花、汗水、泥土充分密融纠缠在一起,高高隆起不是鸡窝胜似鸟巢,脸上黑色的汗渍和红色的荆棘划痕交罗织布,白的衬衣和灰色的西装已经失去了本色。
“哎,多么俊俏的一张脸,算是白白糟蹋了,可是受老罪了!”王玄策贱兮兮的感叹下,随后俯身下去掬起一捧清凉的河水朝脸上招呼过去,几下之后他已经梳理好头发、清洁了面庞,重现本来面目。
该说不说,剑眉星目也算是翩翩美少年,用王玄策自己的话说哪天不想努力了靠脸也不至于饿着肚子。“咕,咕噜,噜……”腹内的响声是一声大过一声
“咕噸、咕噸、咕噸”几捧河水下肚后更觉饥饿,环目一周,水里无鱼、树无野果,想要充饥只能吃草了。
想罢,王玄策便趴在地上研究了起来,不一会就拔了一堆毛线草;吃完以后还不觉饱,就又爬到河岸边的柳树上,折下许多柳枝,坐在地上美滋滋的吃起未开花的柳絮来。
吃饱喝足思淫欲,若论以前王玄策饭后消食多少是要看看擦边视频的,可是今天手机已经在逃命狂奔中受损无法开机,所以就四仰八叉的躺在河边的草地上,口衔柳枝呆呆看着天空,若有所思。
我不是应该在飞机上吗?
怎么会在这呢?
这又是哪里呀?
就算到地方了,看天气和山川河流景色这肯定不是河南啊!
为什么会在树林中醒来呢,谁给我偷家啦?
王玄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第n次的自言自语。躺地休息的这段时间,除了身上的困顿有所缓解,其他也是有所收获的。
王玄策模模糊糊的回忆起,自己大前天从河南郑州来云南昆明和一个当地的公司谈销售代理业务,与对方谈的比较愉快,双方内部流程通过后就可以用印签合同。
要不是明天20号还要探访一位大学舍友,当天晚上必定要和对方浪的飞起,毕竟这次的利润提成非常可观。谈判结束共同用餐后王玄策打车回到酒店,躺在沙发上给舍友苟哥打去了电话。
“哈喽呀,苟哥。在干嘛呢?”
“你好,你是……,你是老王吧,听声音就是你,我去、这咋还换号了呢,这个点给哥打电话是想我了还是要结婚通知我喝喜酒啊。哈哈!”
“嘿嘿,这是公司的号。结毛线的婚啊,你先把身边的优质妹子介绍给我一个先。不贫了啊,我来昆明出差了,后天下午13点多点东航的航班回去。明天有时间没,找你耍耍去。”
“行呐,我店在新华区建设路南段。可以乘坐14路公交车坐到建设路下车,然后步行500米右转就到了,或者你直接打个的过来。咱们兄弟好好唠唠,都好几年没见了,赶紧过来让哥抚慰一下单身狗的脆弱心灵。”
“你大爷的!那你洗白白,等着我啊。明天见!”
“哎!我说,策啊。我明天上午要给一个客户上门修补玉器,顺便谈一下相关业务上的大生意。你明天上午睡个懒觉或者到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