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回答我那个问题。我不知道明天还要不要去东篱巷等你。你的膝盖里头有积水,所以你痛得很厉害,我懂怎么排液体出来,我知道你不愿意看见我,我施针的时候可以不说话打扰你的。”
“孤身体没事。用着药维持都挺好的。”宋煜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心想不容易,还知道问问他身体呢,还是有些心的,“你是什么材料做的,踢别人可以把自己放倒。明明孤王看着不像会摔倒,没走跟前你就倒了。”
“我就是笨呗。站都站不稳。”沈江姩涩然笑了笑,“我没有你家侧妃那样稳重吧。你没有娶到我,你真烧高香了。”
“你施针的时候可以不说话。孤王却做不到视而不见。你的问题,孤在考虑,你也知道独处时,我们不好办,是么。”
沈江姩明白他意思,施针是独处,她又不给他,她诚然是坐地起价的。
宋煜轻轻一叹,把沈江姩抱了,就跟进七叔客栈时一样的抱法,沈江姩被抱出屋门,又一路抱下楼,
沈江姩下意识抱住药箱遮掉面颊,到底还是不习惯叫人看见他二人一起露面。
他七叔她大舅的,搞得她紧张兮兮。
希望大舅回府不要告诉她外婆和外公半夜在她前夫哥这里遇见了她,让她在家族一夜成名,然后浸猪笼,完结。
但她不似来时那般直挺挺地不去靠他,或许要分别,她矫揉造作了一回,把身子轻轻靠在他的胸膛。
宋煜低下头看看她,没说什么。
那边准备回府的怀亲王,特别好奇地把身子从马车里探出来,再探出来,再探,探到不能再探,随侍捞住七老爷的衣裳,放风筝似的,心想这老家伙好奇心可太重了,慌着看侄媳妇呢。
怀亲王一门心思去看宋煜抱着的那姑娘长得什么可人模样,这事关他以后抱侄孙子的大事,家里只有侧妃,却无所出,皇族都着急他婚事,二十八岁了啊,旁人他这年纪儿子都十二三了,旁人三十当爷爷了,宋煜却连个姑娘都拿不下来!叔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