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程煜逐渐转醒,就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胸口一阵堵塞的难受。看见自己换上了新里衣,想起身时才知道自己依然药效没过。
闭着眼睛试着逆转经脉,不料云姬上前一根银针插在了胸前,气穴突然被封,瞬间麻木了整个身体。
江程煜逆转经脉不成,反遭反噬;一声闷哼,口含鲜血没有吐出来,硬憋了回去,抿嘴之间染红了唇瓣。
云姬怒斥道:“你就不能依我一回,非要跟我对着干吗?”
江程煜此刻打起了感情牌说道:“十八年前,我的父亲在荆州偶感风寒,有幸遇到我的母亲相救。
两人一见倾心,私定终身。不久 母亲有了身孕,父亲就带着母亲返乡。路过杭州,父亲突发奇想带着母亲泛舟游湖。
在船上为母亲抚琴一曲凤求凰,作诗一首《西湖词》乘舟一游西湖上,抚琴一曲凤求凰。佳人听得桃花红,桃花微微笑春风。
齐料,同游西湖画舫之中的常乐公主,被我父亲一曲凤求凰所感染。应邀父亲叙话不成,便出此下策,挟持我母亲逼迫他抒写和离书。
常乐公主齐知我父亲一生执拗,吃软不吃硬。要挟无果,反之又把筹码压在了我母亲的心地善良,对父亲又是情深义重的心思上。
让我母亲提出和离书之事,不杀我父。齐料母亲不忍拖累父亲,拔刀自刎。母亲因惊吓恐慌过度,在我未足月的情况下早产。
父亲自责事因自己而惹来杀身之祸,不能原谅自己给母亲带来的灾祸;把我送去少林寺托孤,在少林寺超度母亲亡魂之时,自戕殉情与母同棺同穴。”
说到这里,江程煜泪湿枕套晕染一片。云姬也是梨花带雨,锦帕无从擦起。
江程煜继续说:“你的仇恨我懂,你和皇帝不共戴天,我与常乐不容日月。可如今天下太平,我们都不能自私到,一己私怨就不顾百姓安危。同日而语,我们跟他们又有何分别。”
江程煜看见云姬转过身子不去看自己,继续说道:“账簿是我死了一回偷出来的,只为救矿山里打造兵器的百姓们。
他们没日没夜的赶造兵器,那身上触目惊心的鞭痕,每天不知道要承受多少次。如果让李澈倒卖兵器得逞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到那时,你不用动手,就已经有人手刃皇帝了,坐收渔翁之利的不会是你。说不定,是那个突厥阿史那氏崛起呢!”
云姬哭着说:“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也不要听。”抹着眼泪跑出房门。
穆小吉悠悠开口说:“你怎么样?”
江程煜说:“胸闷气短,浑身无力动弹不得。你让书灵老者帮帮我,不然李澈的交易时间就要到了,再拖下去我就前功尽弃啦!”
穆小吉嘟嘟嘴说:“书灵老者说这是你的劫,他不能干涉。不过,你刚才的感情牌打的非常漂亮。我感觉云姬动了恻隐之心,你可以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啊!”
江程煜怒怼道:“滚你大爷的…”话刚说一半,连咳带喷喷出一口鲜血。
穆小吉紧张的问:“什么情况?江程煜你怎么样?”
江程煜缓缓说道:“我没事,是胸前这根银针,使我真气逆转不成反遭反噬。”
穆小吉手足无措的说:“真是急死人了,怎么办呢?要不你喊景峰明朗,他们两个头脑还是比较冷静的,应该不希望云姬以卵击石,你给他们两个玩把感情牌,助你脱困。”
说话间,就看见云姬端着一碗药进来了。走到江程煜身边,舀了一汤勺在嘴边吹着。
江程煜哀求说:“求你放了我吧!”话刚说一半,又一次咳血。云姬面无表情的说:“你乖乖把药喝了,我把银针拿走。”
江程煜闭眼无语,把头转过一边,再也不说话了。云姬一口把药喝进自己嘴里,然后一把掐住江程煜的下巴,红唇对上江程煜的嘴。灵巧的舌头挑开江程煜的牙关,顺势汤药流进咽喉,淌进江程煜的血液里,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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