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看着梁飞燕的眼神凉飕飕的,似乎下一刻就要跳起来给她一巴掌。
她看着容隐勉强笑道:“宁王殿下,你是在说笑吧?”
那咬牙切齿的声音,似乎能吃了她,梁飞燕也希望容隐在说笑,而不是为了挡凤阳公主这朵烂桃花,故意拉她下水,给他当挡箭牌。
容隐温润一笑,引得殷婉瑜痴迷不已,下一刻说出的话又给殷婉瑜泼了一盆冷水,“孤王从不说笑。”
“凤阳公主,孤王跟你说,甘露她真的很好。不仅仅武艺高强,忠心耿耿,时时刻刻保护着孤王,而且温柔又贴心,还能红袖添香。”
“这样的女子世间难寻,孤王多宠爱些不过分吧?”
凤阳公主殷婉瑜快要气死了,好不容易看中的男子,却喜欢一个低贱的婢女。
容隐犹觉得火候不够,又火上浇油,“若是公主不信,不妨问问你兄长太子殿下,是不是钟情深爱自己的女子?”
本来殷承择和秦月柔夫妇才被楚皇训斥,最近夹紧尾巴做人,宴会上也不敢找茬。这个时候,容隐突然将问题踢到他们面前,他们也有些尴尬无措。
殷婉瑜看着同胞兄长道:“皇兄……”
“婉瑜不要闹,宁王殿下说的自有他的道理。”殷承择心不在焉地回复着,不自觉地想到梁飞燕以及梁家。
一旁的太子妃秦月柔,看到殷承择这副抑郁的死样子,怀疑他又想到了梁飞燕,顿时十分憋屈暴躁。
奈何梁飞燕已死,没有人再给她出气,她现在将满心怨恨转换到东燕人身上,看到东燕宁王护着的侍女,怎么看怎么讨厌,跟梁飞燕一样讨厌。
宁王不能动,她还动不了小小的侍女?
更何况,还有个替死鬼,秦月柔的眸光在凤阳公主和顶着甘露之名的梁飞燕身上流转,一闪即逝,低头喝着清酒。
梁飞燕可不知道这片刻功夫,容隐给她招惹了这么多仇人。
皇后出手,殷婉瑜没有胡搅蛮缠,宴会恢复了正常。
趁着众人的目光不在这桌,梁飞燕借着给容隐斟酒的机会,阴阳怪气地说道:“宁王打得一手好算盘啊!殷婉瑜是你自己的烂桃花,你拉我下水做什么?”
容隐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翘了翘嘴角,眼眸中闪过戏谑之色,“明明是姑娘先动手的,我这不是成全姑娘吗?”
梁飞燕一脸懵,“成全我什么?”
“给姑娘一个万能的理由解释。”容隐见梁飞燕恍然大悟的神情,他好心地补充了一句,“以后姑娘再有逾矩的行为,旁人也会谅解。”
梁飞燕凉飕飕地看着容隐,“宁王殿下,你真的很不好欺负!”
都怪她!
当初错把大灰狼当成小白兔,上了贼船,又下不去。
然而,旁人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梁飞燕和容隐的这番争论像是打情骂俏,大家皆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背地里感叹东燕质子风流倜傥。
凤阳公主一向骄傲好胜,何曾受过如此打击?
隔着几张桌子,秦月柔瞧着殷婉瑜垂头丧气的模样,若有所思,端着酒杯起身,朝着殷婉瑜缓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