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侍女甘露吗?
他感觉这张脸有些奇妙,好像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想看,心里立刻紧张起来,警惕地盯着梁飞燕,还有盛天明。
主子怎么允许甘露这个侍女坐下来吃饭?
还有这个护着甘露的男人看起来非常陌生,他从哪里来的?
难不成甘露蛊惑了主子和这个男人?
梁飞燕虽然不知道赵禹心中所想,但见他丰富多彩的眼神变化,也知道他内心并不平静。
轻轻推开盛天明,梁飞燕撑着下巴看着赵禹,好奇地眨眨眼,又朝着容隐戏谑道:“容公子,我觉得紧张的应该另有其人,你得好好宽慰一下你的护卫首领的心。”
清泠泠如美玉相击之音,悦耳动听,赵禹一下听出来,这声音极其陌生,明显不是甘露的嗓音。
他持刀上前,护着容隐道:“你不是甘露!你是谁?”
梁飞燕伸出纤长的手指,指了指容隐的方向,“你得问你身后之人,我是他请来的客人哦。”
说起来话长,容隐似乎有些小秘密,带着赵禹走到一边低声说着什么,时不时看向餐桌前的二人。赵禹时而为难蹙眉,时而抿嘴默许,对临时增加的两个人态度微妙。
趁着片刻单独相处,盛天明悄悄靠近梁飞燕,低声道:“大小姐,这个容隐身份有些可疑,我感觉他不像是南楚人士。倒像是……东燕人!”
“对,只有东燕士兵才会绑腿,你看那些护卫个个都绑了腿。”
若容隐真是东燕人,他们不得不防。
要知道南楚和东燕刚刚大战结束,梁飞燕的父兄就是死在东燕人的手里,东燕也有不少人死在梁飞燕父兄手里,双方可谓水火不容。
他担心这些东燕人是来寻仇的,寻找梁家人报仇,而唯一的梁家人就只剩下他们的大小姐梁飞燕。
梁飞燕脸上没有任何惊讶错愕,反而有种生死置之度外的从容,漫不经心道:“盛大哥不必担心,咱们已经是在外逃犯,还能比这更差吗?”
更何况,她有一种预感,容隐不是东燕来的杀手,东燕也没有必要安排一个病弱之人来迷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