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21年,也就是唐李渊武德四年,在虎牢关发生了一件改变历史的战争。
那是初春的三月,虎牢关却显得无比的肃杀,在战场的西边,停驻着五百名统一身穿玄色札甲,手持长槊的年轻汉子,他们一个个精气饱满,随时听从着主将的命令。在他们身前的青年将领,正是秦王李世民,此时他的年龄不过二十二岁,身披一领相较于士卒来讲更长一点的玄铁扎甲,腰悬一柄环首腰刀,右边挂着纯牛皮缝制的箭袋,里面是用精铁打制的狼牙箭,胯下一匹乌黑色的骏马,四肢稳健身躯庞大,可以看出是一匹不可多得的良马。
在李世民身边,一个身材巨大魁梧,面如锅底,长着连鬓络腮胡须,身披衣领具有着浓厚北朝风格的战甲,右手擎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马槊,比平常士卒所用的还要长那一些,得胜钩鸟翅环上悬挂着一根浑铁打造的一根竹节鞭,此人正是不离秦王李世民左右的大将尉迟敬德。在秦王李世民的右手边,也立着一个长身黄面的中年战将,此人三缕长须飘洒胸前,铁甲严严实实护在身上,坐下一匹黄骠马,双手拿着一对金装锏,一双如虎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正是山东英雄秦琼秦叔宝。
在虎牢关的东边,停靠着数十万的大军,金顶皇罗帐之内,端坐一人,那人身长八尺,膀阔腰圆,坐在帐内,将腰一弯俨然一副农夫作派, 此人正是河北夏王,当年隋末十八路反王之一,姓窦名建德。这窦建德身边围坐三人,为首的一人,身穿棉绸的长袍,白面短须,双手细长,轻摇羽扇,这人便是夏王窦建德手下首席军师国子敬酒凌敬,下一位黑面虬髯,身披铁甲,此人乃是窦建德手下将领刘黑闼,刘黑闼身边,立着一个中年将军,此人瘦脸长须,身长八尺,乃是新晋将领刘应。
说起来也巧,这一日的虎牢关太阳出的格外大,照的所有人身上的铁甲摸起来都有点微热,窦建德轻捋胡须,对着刘黑闼和刘应下令:“擂鼓出兵,务必要一击拿下李世民!”凌敬却伸手阻拦:“主公,这李世民极善用兵,还是要谨慎为上。”
窦建德却不屑地摆了摆手:“李世民,黄口小儿也,有何可惧?”
凌敬不慌不忙说道:“这李世民自打随李渊出征,大打恶仗,前日又大破洛阳城,杀了那王世充手下的单雄信,足可见此人智谋颇深。”
刘黑闼也说道:“这李世民不比李建成,此人城府极深又通谋略,仓促应对恐怕有失。”
窦建德此时看着二人,他那标志性的宽眉毛微微挑起,随后递给了刘应一个眼色,刘应立即反应过来:“主公,我们数十万兵马每一个人唾口唾沫就把他李世民淹死了,末将愿领兵前去征讨!”
看着面前这名自己新提拔上来的中年将领,窦建德自是满心的赞叹,自从自己杀了王伏宝之后,屡次打仗皆有败绩,自己是农户出身,所靠的就是自己和手底下人屡打胜仗,才让欧阳询虞世南这些人勉强尊重自己,所以现在的窦建德,太需要一场大的胜利了。
刘应的慷慨请战也使得窦建德大为振奋,当即便下令全军队伍擂战鼓整战甲,擦拭长枪以备一战。凌敬和刘黑闼虽然心中不怨,但也只能回去准备。
对面的李世民看到窦建德的阵营开始逐渐准备,看了看周围的儿郎们,当即下令:“所有人听我的令,全军稍事休息养精蓄锐。”就这样,窦建德的战鼓已经响了三遍,李世民那里依旧没有任何动向。
凌敬越看越觉得不妙,便又向窦建德说道:“主公,昔年曹刿与齐战,便就是这样消耗齐国的士气,如今这李世民怕是要学曹刿了。”
窦建德此时心里也万分焦急,战阵打仗凭的就是一个士气,自己劳师远征,从河北来到了洛阳,这第一仗就已经士气涣散没有结果,之后的仗只会越来越难打。随着各营士气都出现动荡的战报一封又一封的报来,窦建德大骂李世民,之后紧急召集了文武官员商讨办法。可就在所有人分列坐好之后,就隐隐听见不远处有喊杀声,就在这时满身血污的杜明方跑过来说道:“唐军,唐军杀过来了!”
“什么?”窦建德气地一拍桌子:“竖子小儿!”旁边刘黑闼高雅贤连忙起身谏道:“如今各将应当各守营门,李世民兵马不多只要我们将其团团围住,即可扭转战局。”
窦建德刚要下令,就听到旁边蔡建方飞马赶回来说道:“不好了,又有一个李字大旗打进来了!”
所有人瞬间都慌了神,这李字大旗既然不是李世民的,那就只有可能是李渊手下另外两名出了名的大将,李靖李药师据探马回报说在南方攻打萧铣,那么这个姓李的,恐怕就只有当年瓦岗寨的李世勣李茂功了!
此时已经杀入窦建德军营之中的李世民犹如无人之境,只见他抽出长弓拿出狼牙箭,稍微想冲杀过来的士兵即刻就已一命呜呼,再加上旁边那如黑塔一般的尉迟敬德,槊刺鞭打,这二人一路横冲直撞,那窦建德手底下的副将孙安祖眼见李世民和尉迟敬德几乎要冲出队伍,连忙搭弓拉箭,一箭就射在了李世民的战马上,那战马吃痛,但却凭借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