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叶自觉退了出去，和陆亚斯擦肩而过时，不知是不是丁叶看错了，陆亚斯嘴角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万总，你找我。”
万宛年回看视频细节，头也没抬，“坐。”
沉寂无声。
陆亚斯等得情绪有些波动，实在耐不住性子，“万总，如果没事我就出去了。”
万宛年抬眸，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你刚刚进办公室，动过我电脑？”
陆亚斯别开眼神，“对啊，我来看看这一周的工作安排。”
电脑“啪”一声直接盖上了。
“你可以等我回来。”
“这不是为了不耽误你约会…”
万宛年挑眉，“谁告诉你我去约会的？”
陆亚斯一时失声，目的达成，有些得意忘了形。
“我来上班路上看到乔总了，猜的。”
万宛年点了点头，半信半疑，歪头继续问，“工作安排跟邮箱你分不清吗？”
“刚好跳出来消息，我有些好奇，所以…”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疑虑又被万宛年自己压下去，木已成舟，计较这些仿佛没有意义。
万宛年摆摆手，示意她出去，伏在电脑上，紧闭着眼睛。
视频检查过了，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就是比她更早一步提交视频的人。
抬头目光落在桌上杜易斯薇蒂的礼盒，里面躺着的是那天乔亦燃送的手链。
思索片刻，心里有了主意。
晚上，万宛年约了乔亦燃在乔安附近一处餐厅共进晚餐。乔亦燃先一步拉开万宛年面前的椅子，尽显绅士风度。
万宛年褪下身上的大衣，搭在椅背。大衣下是一身紫色的贴身裙，简单的剪裁勾勒出绝佳的身材，又是让乔亦燃眼前一亮。
两人面对面坐下，万宛年举起高脚杯的手，戴着杜易斯薇蒂手链一闪一闪，红唇轻启，“感谢乔总赏光。”
乔亦燃回敬，“万总破费了。”
一句话惹得万宛年泛起丝丝心痛，这餐厅真是不便宜！语气都有些牵强，“乔总开心就好。”
“早上走的匆忙，发生什么事了？”
万宛年手一顿，放下手上的餐具，也不藏着掖着，“确实有点小事…”
“需要我帮忙？”
“需要。”
杜易斯薇蒂的内部投标在两天后举行，视频没有入选，意味着她连入场资格都没有。
眼前，她身边只有乔亦燃能弄到邀请函。
她必须知道是谁搞的鬼。
乔亦燃没有抬头，不紧不慢将盘子里的牛排切成细条，“我为什么要帮你？”
万宛年却忘记一件事，无利不起早。乔亦燃从来不是一个做好事不求回报的慈善家。
许久，“w可以无偿提供乔安一次推广。”
听上去似乎不亏，乔亦燃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眸看向她，“我问的是你，不是w。”
万宛年呼吸一滞，扯动嘴角，“我可以代表w…”
“不必装傻。”拙劣的演技被对面老狐狸一眼识破，“我不需要，你不清楚我想要什么吗？”
万宛年没有说话，垂眸陷入了沉思。
乔亦燃眉头舒展，没有半点着急，起身走到万宛年面前，将切好的牛排放到她面前。
“乔总，我不明白。”抬眸，眼里是不解。
乔亦燃见状反而勾起嘴角，“万总很聪明，距离投标会还有一天半的时间。”
一时间，餐桌上只剩下刀具摩擦盘子的声音。
直到万宛年亲口说出好字，乔亦燃满脸笑容，举起手边的红酒杯一饮而尽。
而反观万宛年却突然食之无味，兴致缺缺。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餐厅，乔亦燃转身和万宛年并排而行。
眼看万宛年扭头往反方向走，乔亦燃牵住了她的手，“今天，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开了车。”
“别忘了你刚刚喝酒了，车晚点我让人来开。”
司机王伯远远看到万宛年，笑脸迎了上来，“万秘书，你回来了？”
万宛年咧开嘴，“没有，我跟乔总…”
王伯视线下移，落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很有眼力见地不再开口，转身拉开车门。
车上，万宛年目光呆呆望着窗外灯火阑珊。
黑暗里，乔亦燃静静看着她的侧脸，有些不敢相信，居然真的就这么在一起了。
家门口，万宛年再次拒绝了乔亦燃进去坐坐的请求。
一改前两次的恼怒，乔亦燃只说了句，“来日方长。”
见万宛年笑了，乔亦燃将两人十指相扣的手高高举起，手链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以后，我给你摘星星。”
在额头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