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于清浅附和了几句,“一个人在寝室多无聊,一起去玩玩嘛。”
凌宜人笑得牵强,对钟卉迟说:“迟迟,我没关系的。”
“再说了,说不定这是我们和许澈的最后一次见面了,总归是要道个别的。”
钟卉迟明白凌宜人的意思,没再多说什么。
“等会儿不用等我,我们直接在会所汇合。”
钟卉迟出门前提醒了室友们一句。
高湛的朋友们在毕业典礼结束后定了餐厅要吃散伙饭,还特意叮嘱高湛带上女朋友一起。
餐厅里,众人不停夸赞钟卉迟,顺带着一个劲灌高湛的酒。
高湛今天心情好,大家递来的酒他都喝了。
贺思卿再一次递上酒杯时,被高湛手腕处那只名贵的手表吸引。
定睛一看,他没忍住“wo”了一声。
“不愧是高少爷,C家限量款手表都带上了,啧啧。”
“富的流油。”
话音落,其他人也被吸引了目光,纷纷朝高湛的手腕处望去。
众人发出了鬼哭狼号的惊呼。
——“不愧是咱们湛哥。”
——“这块表的价格,就是把十个我卖了,都买不起啊。”
高湛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儿,嘴角漾起明显的弧度,长臂一揽,将一旁的钟卉迟搂进自己怀里。
须臾,只听见他悠哉悠哉地开口:“昂,女朋友送的毕业礼物。”
“没办法,谁让我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女朋友呢。”
“你们也不用太羡慕,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这话说得,一句比一句欠揍,众人低声咒骂起来。
贺思卿送给她一个白眼,“你真是浪得没边。”
“你现在这鬼样子,真像是被迟迟妹妹包养的小白脸。”
话音落,众人笑。
高湛神色是难得的得意,“你们有吗?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钟卉迟:“……”
他那张嘴,真的有够欠的。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点了螃蟹。
钟卉迟挺喜欢吃,但是剥起来麻烦,她宁可不吃。
只见一旁的高湛慢条斯理地拿湿巾擦了擦手,修长的手指剥开螃蟹壳。
借助工具将螃蟹肉一一剔出,放到了钟卉迟碗里。
钟卉迟看到自己碗里满满的螃蟹肉,眉眼微挑。
“高少爷还会做这些?”
高湛垂眸,还在漫不经心的挑出螃蟹肉。
要是高远阔和许慈在场,大概都会大吃一惊。
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儿子,居然心甘情愿地做着这些事。
高湛的神色散漫,勾唇,“只为你做这些。”
另一头的贺思卿不停地“哟哟哟哟”调侃着高湛。
众人笑得不行。
只听见贺思卿“矫揉造作”地喊着:“高少爷,给我也剥一下呗。”
高湛头也没抬,“滚。”
整场饭局下来,氛围都很好,大家有说有笑,这顿饭吃了很久。
高湛许久没这么放松过了,再加上有钟卉迟在他身边,心情格外的好。
*
晚上七点。
暮歌会所。
钟卉迟与高湛一起过来时,寝室的其他三人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顾亦远和贺思卿也已经到了。
一行人往包厢走去。
许澈被众人围绕,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上,他身边还坐着南栖月。
女生一袭华丽性感的长裙,妆容精致,头发也精心打理过,漂亮得不像真人。
她时不时凑近许澈的耳边说上几句话,二人看起来很亲密的模样。
包厢内大理石瓷砖上的条纹不规则向外蔓延,倒映着光。
在觥筹交错中,许澈慵懒地轻掀眼皮,对上了凌宜人那双澄澈透亮的眼眸。
但他很快移开了视线,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仍旧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许澈又一次回忆起某个送南栖月回家的夜晚。
那晚月亮皎洁,车子停靠在南家门口,有银色月光透进车内。
南栖月在他脸颊处落下一吻,柔声说了句,“许澈,今晚的月色真美。”
女孩的脸颊泛着红,眼眸里有星光闪烁。
许澈身子一僵,突然想起那个除夕的夜晚,凌宜人也和他讲了同样的一句话。
南栖月下车回了家,而许澈仍旧坐在车里。
月色是那样的晶明,远处的树木郁郁葱葱。
他站在昏黄的路灯下抽着烟。
在手机的搜索页面输入了这句话。
「今晚的月色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