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都会回来的,一定会。”
苏顺年还记得自己曾经进去过的那个神奇的空间,并不认为父母已经在某个地方悄无声息的消亡。
他们一定会回来。
毕竟这里有他们的牵挂。
娘一手推行的全民教育如今已经在除京城之外的各个地方开展,一片红火之势,她怎么舍得不回来看看?
哪怕他们要走,也会带上他和弟弟妹妹。
随着时间的流逝,即便是慕容渊都对此事产生了怀疑。
“你说他们会不会偷偷出去游山玩水了?”
在京中查出那场刺杀,却始终没有找到源头,幕后主使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慕容渊只好先按下风头,表面上已经处置了那几个刺杀之人,暗地里仍在寻找。
如果能找到幕后主使,或许能得到这两人的下落。
但即便是他,也在心中暗自怀疑,这俩人是不是已经没了。
身边新换上的小太监表情恭恭敬敬:“陛下,苏大人和杨大人或许只是暂时没有回来而已,奴才不敢妄言。”
但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杨溪和苏迎岁长时间不露面,京城中的人惯是会见风使舵,消息灵通的不行,自然早就觉得这两人应该是没命了。
只是陛下未曾下旨,也不好明着说什么。
但许多人却盯上了苏迎岁住的那座户部尚书的宅子。
尽管苏迎岁后来并没有再管户部的事情,慕容渊却也没再折腾他,让他安安稳稳的住在里面,给下一任户部尚书新安排了一处比较远的宅子。
之前人在自然都客客气气,没有人敢有任何微词。
但现在嘛……
三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黄口小儿,甚至用不着他们亲自出手。
苏顺年来到太学,发现自己的桌板被人丢入各种虫蛇,在他拉开桌板的一瞬间,几条小蛇从里面窜了出来,还有两只老鼠,吓的班内贵女失声尖叫。
剩下的毛毛虫不知是被哪个动物踩踏过,烂糊糊的粘在他的作业本上。
周围一片笑声,似乎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看他惊慌失措,又无计可施的样子。
苏顺年只是微微蹙起眉毛。
他自小就在农村长大,又经历过那么一段吃不上饭的日子,这些东西他都吃过,所以倒并没有特别害怕。
但这些东西出现在他的桌板里,也就说明有人已经沉不住气了。
不知是家里授意,还是自发的行为,他都不会放过。
因为这种行为除了想要欺辱他,还有另外一种意思,就是笃定了他的爹娘再也回不来。
“这是谁干的?”
苏顺年随手拎起一只还没跑远的老鼠的尾巴,举到高处。
顿时,刚才笑的人都笑不出来了。
那只老鼠还在拼命挣扎,若是丢到谁的身上……
“苏公子此言差矣,这些老鼠虫蛇都在你的课桌板内,你不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桌板里是否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怎么反倒来问我们了?”
带头说话的是一个家中官职颇高的孩子,底气十足。
若是苏顺年爹娘还在,凭着杨溪和皇帝的关系,任是谁也不敢这么跟他说话。
苏顺年眼里划过一丝暗芒,却并未表现出来,只是转身去找太傅。
太傅表情略显不耐烦,但还是听完了他的话,语气带着微微的惋惜:“此事老夫恐怕插不得手。”
“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
“年儿,老夫不可否认你很聪慧,但聪慧要用对地方,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懂吗?”
他很看好这个学生,但如果家中靠山一夜尽失,那即便有再高的才华,也很难在朝堂中走下去,很难和那些官宦子弟拼底气。
见苏顺年听懂了,他又恢复了那副嫌弃又厌烦的模样,挥手将人赶了出去。
“是。”
苏顺年何尝不知道,这位太傅也认定了他的爹娘已经不在人世。
太傅虽然话说的难听,却还是在为他考虑,担心他太过莽撞会闯祸,在变着法儿的劝慰他。
可他不能,他不信。
拳头攥得紧紧的,苏顺年深深的吸了口气。
没有人主持公道,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找慕容渊。
默不作声的将自己的桌板清理干净,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第二天,那位开腔说话的同窗就没有出现在班里,传闻是在销金窟过夜,差点被爹娘打断了腿。
其他人窃窃私语,却也没往苏顺年身上怀疑。
苏顺年现在还只是个孩子罢了,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但后面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多,苏顺年能够察觉的到,这些同窗不友好的背后,是他们的父母看上了他家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