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会来找你?”
“嗯,我刚才在一楼大厅看到枫总和双悠了,”魏砚书说着将视线看向许致,笑着说,“想必你也看到我了,所以我猜你和小驰总肯定会来找我。”
季驰转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病床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面容清秀,脸色却透着一种许久没见阳光的苍白。
季驰说:“病床上躺着这位是曾帆,”说着他看向许致缓缓道,“算起来他差一点就成了魏砚书名义上的弟弟。”
她不解:“为什么是差一点?”
季驰看向魏砚书,语调平缓的说:“因为……魏董原本是想收养曾帆的,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办完手续就出事了。”
魏砚书敛眸不语。
许致皱了皱眉,心想所以外界传言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坐吧。”魏砚书毫不介意是季驰说出他的事,他神色平静的拿了杯子倒水。
许致在季驰旁边落座,她再次看向床上的少年。
魏砚书说:“曾帆不会被我们吵醒的,他这样已经三年了。”
三年?许致有些微的惊讶,她看不出魏砚书此刻的情绪。
“许致,”魏砚书端起桌上的水杯说,“关于小驰总说的这些,也都是我应该告诉你的。”
一瞬间,许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窥探他人隐私的小人,亦或者,现在这种情况,更像是在揭别人的伤疤。
她说:“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魏砚书猛地放下水杯,发出“咚”的一声,杯子里的水溅了出来。
许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的一抖,她稳住心神抬头看过去。
魏砚书又说:“太容易说出口的抱歉只不过是下意识的应激反应,就和我刚刚用力放下杯子时,你不自觉的害怕一样。”
她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魏砚书说的没错,世人总是习惯站在在自以为正确的一方指责他人的过错,可今天的事情许致无从解释,这种只能顺其自然的做法让人觉得无奈,却也是最有效的逃避方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