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过她的嘴唇,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稳住心神,拿了酒精倒在手帕上给她擦耳朵和脖子。
许致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追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鹿,那只鹿有一对蓝宝石一样的眼睛,总是在跑开几步后就停下来看着她,那双眼睛水汪汪的,惹得许致心里一阵阵难过。
那是一种不可名状的难过,像是失去了某种很重要的东西一样,又像是苦苦追寻却最终咫尺天涯的失落。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客厅的时候,许致悠悠转醒,她想抬手挡光,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包裹着。
她微微转头,惊醒了熟睡中的季驰。
他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额头,询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致蹙眉,转头避开他的手,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季驰起身去厨房兑了蜂蜜水拿过来,说:“先喝点水。”
许致坐在沙发上,很轻地摇了摇头,脑袋昏昏沉沉的。
他坐下来,耐心地举着杯子:“宿醉后会头疼。”
她微抬着头,困惑地看他。
季驰将杯子递到她面前:“你昨晚发烧了。”
许致的视线落在他的眼睛上,她脑子里闪过梦里的画面,那只通体雪白的鹿,还有那双宝蓝色的眼睛。
可季驰的眼瞳是有些晶莹的淡褐色,看久了就会让人不自觉的陷进去。
这么想着,她的耳朵爬上了一丝不可察觉的红晕,视线慢慢下滑,看到他英挺的鼻梁,然后……
脑子里突然闪过自己拽着他的衣领强吻他的画面。
许致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懊悔地闭上眼睛,耳朵的红晕漫延到了脸颊。
季驰被她的模样逗笑,举着杯子的手放到膝盖上,浅笑了一声,问她:“想起什么了?”
许致拉起怀里的被子捂脸。
他清了清嗓子,叫她:“许致。”
她没动。
季驰将杯子放到茶几上,垂眸间视线扫到她露在沙发边上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