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样的壮硕汉子,毕竟是少有的。 更多的是普通的,脆弱的牧民老小。 偶尔会泛起的小规模抵抗,除了个别能打能逃的好手之外,大多数抵抗通常在不久之后便被碾碎了。 尸体或躺在野地之中,或被吊起,挂在了木桩上… ……彡(-_-;)彡…… 生存和死亡。 除了人类自己,或许这个大自然没有哪一个种族是这么的热衷于屠杀自身,不是为了满足生存的屠杀。 或许是语言的不同,或许是肤色的不一致,或许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将之前所有的友善全数抛开,只剩下了残暴。 华夏是辽阔的,但是再辽阔的土地依旧会有边疆。 边疆不是地图上的一条线,也不是在文档之中的两个字。边疆是北地的雪山,是南疆的群山,是往前进一步就是他国,往后退一步就是故土。 只不过在边疆之中,也总是有些人的,他们或许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他们所在的十里八乡,对于这些人来说,边疆又是什么? 两都的绚丽,多彩,繁华,荣耀,或许对于他们来说,都不如家里的一碗水,锅里的一碗饭。 而现在,这所有的一切,都被修罗一般的战场,恶魔一样的兵卒给破坏了。 混乱与嘈杂当中,原始和野蛮的气息在四处蔓延。佛像被推倒,身上的金箔被刮下来。镶嵌成为眼珠的宝石被抠走了,只剩下了黑洞洞的窟窿。 求长生不得长生。 求来世没有来世。 如果坐在历史的长河边上,带着超然的目光投射而下,吕布西征,在某些程度上来说,即便是造成了这些杀戮,也不能算是全部都是坏处。 因为西域之内,大小邦国实在是太多了。 吕布虽然说本质上是对于西域的秩序的破坏,可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或许就是那些砖家常常说的『民族大融合』。 砖家没了人性,嗯,超脱了人道,咳咳,以超人的极度理性和客观的角度来看,吕布对于大宛的西征,他这种通过恶的、野蛮的破坏,也的确产生了一点好的作用。虽然,这个好,相比他的恶,只不过是一个附带品,绝非他的本意。 对于吕布个人来说,什么『意』也没有。 他只是想了,所以他就这么做了。 想要做,就做。 吕布不喜欢受到约束,就像是草原上的野马,想要到哪里就到哪里。 吕布根本就没想那么多,他因为愚蠢而骄傲,因为骄傲而越发的愚蠢。 砖家会说,吕布西征的好处并非是真的那几匹大宛汗血宝马,而是通过了战争,清除了东西交通大道上的此疆彼界,将昔日阻塞未通之道途,尽开辟之,间接地促进了东西方文化的交流、各民族的融合。 这是砖家说历史上的几次『大融合』,尽管,这个交流与这个融合,它不是缓慢的,更不是和平的,但是砖家不管这个,反正砖家的自己没被融合就成了。 对当时所处在这个环境当中人来说,他们并不以为这是什么『融合』。 在整个的『融合』过程之中,是血淋淋的无数尸体,是无数生灵垂死的挣扎。对于『融合』的评价,也不像是砖家所言那么轻描澹写,似乎理所当然,而是萦绕着孩子的啼哭、妇女的悲号,生命最后一口气所留下的哀叹。 完成这一切的代价,是上千万死去的人们,是无数盘旋在天空不肯消散的死去者的幽灵,最后成为了砖家或是键盘侠炫耀自己与众不同的说辞。 不过,就算没吕布,西域也没少战争。 伴随着战争,不但有很多的汉人、羌人、匈奴人等等随军迁往了中亚、西亚,也有大量居住葱岭一带的各种人等,也开始络绎不绝地前往中土。 这些往东迁徙的西域人,往往被统一的称之为色目人。一方面是这些人眼睛五颜六色,另外一方面则是取『诸色目人』之意,即『各色名目』的简称。意思就是说,与汉人不同的,各种其它种类的民族。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其实应该更扩大一些,非我之外,其心必异。之所以还有个族,只不过是小集体内的集体利益比较好协调,三两句话能搞定,而人数一多就无法顺畅的平衡了,再加上沟通若是有障碍,自然就是有所『异』。 华夏的儒家,纵然有许多的不足,但是在忠君爱国这个方面来说,至少让华夏之人知晓有个大方向,而这些色目人么,就没有这个方面的思量了。倒不是说色目人都不懂得爱国,而是很多色目人自己的邦国已经消失了,怎么去『忠君爱国』? 吕布没有西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