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没有回答。
他只是冷冷看着谷十。
谷十的脸沉得仿佛能滴墨般,他缓步向前:“是宗和煦做的?”
景言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谷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面前的男人出现了强烈的情绪波动,系统立马开始抓紧分析。
景言没有想到谷十竟会找到这里,所以他没有做任何准备。就算谷十现在做些什么,景言也没有任何武器可以反击,他唯一的武器是枕头下的匕首。可很明显,他现在没有办法走过去,只能冷静看着谷十。
男人脚步缓慢,坚定地走了过来。
夜色下,白炽灯下,是青年那白皙的肌肤,纤细又具有力量感的身材,露出的脚踝却又显得无比脆弱,仿佛轻轻一折就能破碎掉。他像是手心里握着的蝴蝶,只要轻轻一捏,就会支离破碎。
男人已经走到了景言的面前。灯光下,他的身形如山般笼罩下来。景言抬头,看向谷十。
“景少爷,”男人冰冷的手落在景言的脸颊上:“为什么?”
为什么要辞退我?
为什么你的身边站了其他的男人?
为什么现在就算受伤了,也不愿与我多说?
他的抚摸轻柔,却又带着危险。
为什么?景言冷笑,你还好意思问我。
你们口中的爱,只是占有的另一种代言词。
而且为什么,你们觉得我会情愿成为你们欲望的宣泄口?
谷十的视线下,青年的红润嘴唇紧紧抿住。可分明在两天前,对方才用它轻轻拂过自己的唇。可也就两天时间,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的身边,出现了新的男人。
冰冷的手划过脸颊,落在脖颈的掐痕处,最后停了下来。
谷十的眸色深深,眼睛微眯。
白皙的皮肤,紫红的掐痕,就如雪地里糜烂的红玫瑰般。他的指尖落下,仿佛在触碰伸出的花蕊般。
青年的身体,因冰冷的触感,不受控制地微微摇摆。
景言伸手,拦住谷十的动作。他眸色淡然,摇了摇头,口型轻道:“带我去床上。”
“……”
谷十的眸色深了几分。
瞬间的天旋地转,让景言不自主双手抓住谷十的肩膀。男人直接拦腰将青年抱起,然后将其放在了床上。头发凌乱,又带着刚洗漱完的湿意,青年在深蓝色的床单上,更显得像是一副美丽的画卷。
舒适的枕头在自己脑袋下,景言轻笑,碰向对方的脸颊,口型道:“乖。”
谷十双手撑在景言的脑袋旁,目不转睛盯着身下的青年。
景言伸手,从他的手中抽走药膏,抵在了对方微微起伏的胸口处。他眉眼上翘,缓慢引诱对方下一步的动作:“给我上药。”
微弱无声,口型不大,但谷十却看懂了对方的话语。
谷十缓慢直起身子,双腿分开跪在景言的面前,接过了药膏。指尖轻柔,药膏冰冷,男人默然给他轻轻上着药。
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
时间轻轻流逝,两人不曾任何的言语。苦涩的药味在空气中微微传播,让旖旎的气氛都多了份生涩之感。
谷十垂目,身下的青年似乎很享受,甚至都微微低下了眉眼。睫毛浓密,似投下了些许的阴影。
就像是自己心里,难以控制的阴影般。
他想揉碎这个青年。
想让对方因为自己眼泪渗出,然后又不得不依附自己,双手抓住自己的手腕,眸子带着水润的渴求。
想看对方探出红润的舌头,轻轻舔舐自己的手心。
药已经上完,谷十如梦方醒。青年依旧冷然,微微闭着双眼。意动下,他冰冷的指尖却没有收回,反而指节微曲,留恋地停在了青年的喉结处。最后,他张开了自己的手掌,覆盖在这脆弱的脖颈处。
他的手,能将那红痕完全覆盖。
只要用力掐下去,对方就会如自己期愿那样,绽放出最绚烂的破碎模样。
谷十目不转睛。
景言感受到了对方手的动静,却没有给出任何的反应。他只是觉得,原来都不过如此。
谷十与宗和煦、与封池舟,是一模一样的。
景言摸向枕头下的折叠刀,只待对方的手落下,就给出迅猛的一击。
一声轻微的叹息,脖上覆盖的东西似乎离去。景言甚至还没反应过来,黑暗就从上面笼罩了下来。随之,是痛感从脖子侧方传来,是有人在啃咬自己脖子侧方的肌肤。
这谷十!是属狗的吗?!
景言大惊,他伸手想要推开对方,却反被对方的手压制住。男人的手冰冷,还带着药膏的湿润,与景言的手缓慢十指相扣,溢满每寸的空隙。
匕首落在手边,因啃咬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