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眸色沉沉。
他讨厌那个男人,而自己的景少爷,现在居然和对方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里。
这个事情的发生,让他完全无法接受。
他自小在看到景言的那刻就告诉自己,对方属于自己,对方也只能属于自己。这是一种很难以言喻的掌控欲望,仿佛自己这辈子所有的渴求都是对方一般。于是他将所有关于景言的报道图片打印出来,然后放在自己的枕头下。
他日夜枕着景言的照片入睡。
这种渴求,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散,反而越发增加。
他对景言的脸,十分感兴趣。
对景言的身体,也十分感兴趣。
他不受控制想,如果用锋利的刀刃将这些皮肉割开,他就能知道究竟是什么在吸引自己了。就像是拆开无数次期待的礼物,他想知道礼物之下是什么。
于是,为了景言,谷十从无数人中脱颖而出,才换得了现在成为对方贴身保镖的机会。
他本想,在成为贴身保镖后,就把景言杀掉。这样他就可以知道,操控自己这么久的欲望究竟从何而起。
可那天,对方一言未发,仅仅是那双眼睛看向自己,谷十就改变了主意。
无数的渴求就仿若水滴落进了滚烫的热油,猛然沸腾起来。
他渴求他。
他想要占有他。
这种欲望不来自理性,完全是一种潜意识的渴求,仿佛对方和自己本该就是一体。
死去的东西,终究是死物。唯有活着的生物,才能有更多的模样。
他想看,对方其他的模样。
日夜相处,他的忍耐难以抑制,却又不能全然动手。他在景言的房间安置了微孔摄像头,床铺、浴室、他在对方最经常待的地方都安上了监控。监控有留存,睡不着的日夜,他看着对方入睡。
监控里,景言那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的身躯,却因浴室的白雾下,谷十看得并不真切。
而且,他觉得这些事情远远不够了。
他想要触碰对方。
他想要抓住对方的身躯,掌控对方的灵魂。
他接管了景言衣服的工作,然后日夜穿着景言换下的旧衣入睡,第二日再按照洗衣流程,交去干洗。
克制,又变态。
猛地一声,门被打开了。封池舟先走了出来,他眸色深深扫过谷十,在对方充满敌意的神情下,淡然道:“你家少爷近期身体不适,需要修养。”
“怎么回事?”
“他因为昨天的事情,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惊吓。”封池舟道。
谷十喉咙滚动了几下,眸色更深了,“他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我认为,我的重要性比你要高些。”封池舟微笑:“保镖到处都可以找到,而封池舟这个医生,只有这一个。”
谷十低垂着头,“您说得对。”
景言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轻轻扫了一眼在说话的两人,然后将手搭在了谷十的肩膀上。景言侧脸,对着谷十气音道:“扶住。”
声音沙哑,气音微弱,亦如往常。
谷十的耳朵在瞬间变红,而封池舟审视的目光更深了几分。
最后,他什么都没说,离开了这里。
谷十的声音微微颤抖:“少爷,需要我做什么?”
景言柔弱无力依靠着谷十,他举起手机。在并不算大的手机屏幕上,只写了一句话:“从今天后,禁止进入我的房间。”
谷十眸色深了几分。
而景言的回应,只是无声地笑了笑。
·
【宿主,你想干什么?】系统没搞懂景言的操作,疑惑道。
【怎么?有意见?】景言心情愉悦,就连盘中的饭菜都香了几分。
【你为什么要对封池舟提出那样的建议?】系统难以理解,【你在拉无关的人进入这场计划之中。】
【他并非是无关的人,他息息相关。】景言否定了系统的话。
今天的晚饭,景舒山依旧没有回来,饭桌上就只有景言一人在默默吃饭。番茄牛腩、香菇炖鸡,明明都是简单的食材,但陈阿姨做出来的味道就是完全不一样。
有一种熟悉、温馨的风味。
陈阿姨是原主母亲结婚时就开始雇请的煮饭阿姨,迄今已经有了二十五个年头了,她几乎可以说是看着景言长大的。
她也是唯二,和赵管家一起没有被解雇的人员了。
饭食完毕,陈阿姨上前收拾餐具。她担忧地看了眼景言,随即轻叹一声:“景少爷都这样了,景先生都还不回来。”
景言唯一的回应就是,摇了摇头。
陈阿姨算是这家里唯一真的在担心原主的人了。
陈阿姨:“我给少爷煮了冰糖雪梨,等下就送过去,一定要趁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