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有底气,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成份。海风四散吹来,刘怀峰肩膀一下子松垮垂坠,难以置信地看着的四九城太子爷。清楚看到几个字:尽在掌控之中戏落幕了吗,都完了吗要说恭喜吗,徐家更稳了。沉默之中,刘怀峰想起自己留的后手,瘫靠到围栏:“徐敬西,你还是打电话问问你的女人在哪,做了什么事,她是不是在等你出现。”徐敬西终于看了刘怀峰一眼,这一眼,睥睨蝼蚁般:“你们家确实是一条贱血脉,最喜欢给自己加罪名。”顿了顿,他不惊慌,“也是,无期太折磨人。”刘怀峰认真听了会,怎么感觉他很期望自己犯错的姿态呢。但还在试图和徐敬西谈判:“你要是放我走,我让家里的司机去给她换清白,我保我自己。”这措辞,说他贱,他果真越来越贱。徐敬西没有丝毫犹豫:“不放。”刘怀峰料到的,这人果然无情,看他平静的侧脸:“真的有女人爱你这种无情的男人吗。”徐敬西抽最后一口浓烟,就这么嗤笑了下,嘲弄的,满不在意的:“是觉得我很缺爱吗,有没有可能,我一点不稀罕她们的爱。”亦或是说,他只要占有与忠贞。对待女人,像手底下同谋事的人,只能认一个主,不能有异心。刘怀峰看着他,其实看不透他,唯一一点,图权。“那你就看她永远背负罪名一生吧,洗不掉的,这个年纪洗不掉,说不定查不清了要死刑,你总不会违背徐家去保她吧。”刘怀峰认命道,“当然了,你要是保就更好玩。”徐敬西扔掉烟,皮鞋碾熄成灰,弯了弯腰,瞧面前的丧家之犬,眉梢浅漾柔和的笑。刘肃君突然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下意识屏住呼吸。他就这么看着刘怀峰:“傻瓜,是自以为天衣无缝么,那是四九城啊,你能玩出什么花样。”刘怀峰背脊猛地一寒,面前恍惚有条凶煞的毒蛇在吐信,嘶嘶地。徐敬西从西服衣扣拿出一支钢笔,是他常常带在身上的钢笔,对着刘怀峰的手背,毫不留情地刺下去。一分钟后。徐敬西就站在那儿,拿帕子慢悠悠擦干净钢笔上的血,护着心爱的宝贝般,“少看电影,没什么事是天衣无缝,编出来给你解压提供娱乐价值,不是让你学以致用,现实不是这样玩,你做的事情,我都清楚。”刘怀峰看着手心的血,满身冷汗。徐敬西将钢笔优雅地放回西服兜口,转身离开:“你可能不知道,这世上除了我,谁也别想欺负她。”也是同天的傍晚时分,黎影进房间收拾画包的时候突然倒出多余的一袋不属于她的东西,像冰糖一样。不管是不是冰糖,这东西绝对不是她的,绝对不是,出于警觉,她打死不敢去碰。不敢检查是什么东西。左想右想,她选择报警,在等蜀蜀来的时候,庙里的流浪狗突然叫得特别大声,打开门。另一队蜀蜀已经提前来到她眼前:“不用怕,跟我们走。”黎影特别乖,反正不是她的冰糖,她相信蜀蜀。当夜。黎影人在所里,但是蜀蜀没来审她,寺庙没有监控,那包像白糖的东西同样没有她的指纹。宋政清给她一瓶牛奶,让她先坐一会儿:“等一个结果,需要流程,配合半个小时就好。”认识宋政清,但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黎影乖乖点头。许久,门被敲开,进来的蜀蜀丢下几份书页报告和语音招供:“是刘怀峰企图诬陷黎影,刚刚招,津市传过来的证据,外面的车亲自护送过来的档案,以及刘家司机亲自指认刘怀峰诬陷黎影的语音。”“外面,77号那边亲自来人。”黎影懵懵地听,77号是哪怎么感觉有点耳熟。蜀蜀把记录给对方,然后才看对方放下的证据,一边朝黎影说:“签字,回去吧。”黎影懵懵地:“就这样”蜀蜀好奇地瞧着她:“那你想怎样。”“我想问,你们怎么提前到的”她反问。蜀蜀道:“当然知道不是你做啊,你包里的东西是冰糖,你想留在这里过夜吗”“小姑娘,我们这身衣服不白穿。”蜀蜀双手搭在桌子,认真告诉她事情经过,“5天前,我们早就盯上刘怀峰这伙人,有人24小时盯他动向,在他弄到违物的时候,我们偷偷拿到证据后,偷偷换成的冰糖想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以防发生意外,没想到他偷偷把冰糖让人放进你住的地方,怕你出事,我们才出人把你带过来啊。”黎影:“…”“刘怀峰盯上谁,我们已经掌控他的一切。”“相信科技的发展,孩子,你就是在上面留指纹,那也是冰糖。”“要不要尝尝”那瞬间,黎影眼睛蓦然一阵酸楚,突然看见门外的宋政清,眼神那刹对上,竟不想哭出来。那人看起来更像薄情人,跟徐敬西一个路子。难怪在徐敬西心中,梁文邺那一大帮人比不上一个宋政清。适逢深夜2点,黎影懵懵地进来,懵懵地离开,看着外面正离开的车队,漆黑车里也不知道是谁来。并没人下车说什么。可看那些车牌号,黎影沉默了。宋政清把她的包整理好放她手里,颔首,一语不发地离开。看着没电的手机,她轻叹气,坐在椅子里喝酸奶发呆,直到一辆白色奔驰开来,这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了。她还没来得及起身,下车的太子爷都懒得关车门,直直朝她走来。三步并作两步,一件单薄的白衬衣,领襟口斑斓湿重,似乎着急出了一身湿汗,面料紧紧贴在膨胀的胸肌。可他一点不狼狈,贵公子的气场,天生玩权谋的那块料。他继续风光无限了是吗,肯定是了。他姓徐的如今多风光,本就担得起一声太子爷。黎影偏开头,故作镇定地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