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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影,你有被养的觉悟么(1 / 2)

想和他说声谢谢。视频邀约,这种大胆或许来自劫后余生的孤独。铃声将结束时,徐敬西才接通,那边漆黑一团。黎影朝书桌前坐下,将下巴垫在手臂,听那边传来的声音。有人同那位高明政治动物的徐先生谈话:“先生,的数据。”讲的是英文,是币种比特还是以太呢。怎么商政都沾。想起来,泰国时差慢一个小时,徐敬西这时候怎么可能在独处。身边或许围几名分析师,亦谁谁的女伴和新宠。传来窸窣一阵,钢笔落桌,以及椅子被拉开的动静。两三分钟后阒然静谧。徐敬西离开房间,皮鞋稳稳迈步下台阶,朝海边的皮沙发入座,像是随意找个地儿坐一坐。苏梅岛海风重,面料精贵的黑衬衣被风拂动领口,男人看一眼手机,发问,“吃过什么。”黎影微怔,哪吃什么,再看手机里的自己,脸蛋干净,唯独颈动脉边缘有条醒目红痕,余下半截掩在毛衣领口。她肌肤白皙,红得更明显。她小声问:“是脖子吗。”那边无声。看来自己的猜想是对的。“擦伤,不是番茄酱。”黎影解释,“今天给客户搬东西,不小心被玻璃刮到。”她絮絮叨叨,“割很深,衣服上沾不少血迹,没洗掉。”徐敬西靠到沙发背,意味不明地笑着:“看看多深。”黎影嗯。讨乖似的把手机放好,镜头对准自己。撩开毛衣领,领设计的粉嫩色毛衣,轻轻一敞,霜白娇嫩的锁骨尽然暴露。天生的牛奶白肌,她肩膀很瘦,肩峰弧度呈纤细滑腻的美人肩。粉嫩的毛衣布料堪堪挂在玉臂。并非她本意如此暴露,今天穿的毛衣略显宽松,大领的,哪怕轻轻一揭,肩太嫩,浅浅滑落大半,露出大片酮体风景。到底不经世故的小姑娘,温顺模样仰着脸蛋,纤长的颈项,一双怯生生的眼眸望人,像小猫被遗弃街角。一丝笑散漫地从鼻腔溢出,徐敬西唇淡勾:“下回不要了。”黎影不解:“不要什么。”徐敬西音色没半丝起伏:“给外人看你身体。”多色情的话过他嘴里都没让人觉得不适。片刻,黎影手指轻抬,理好毛衣领,捋顺长发散在两侧。不敢想象自己方才是何种勾引人的举动,可并非有意如此暴露娇体给那位高位者瞧。或许,那时候的徐敬西会不会觉得她太轻浮,不该轻易给异性这么看,黎影低下头:“疼的,房间里没祛疤产品,只有消炎,忙碌整天忘记去医院了,挺怕留疤,明天应该找美容类才行。”她声音轻轻的,像在讲故事。三分娇嗔,三分异地求学、异地就业的委屈。海边白浪翻卷。徐敬西手臂松弛搭在靠背,指骨微垂落,夹支未点燃的雪茄,保镖刚递上的优品雪茄。片刻,手臂抬起,雪茄被他还给保镖,示意对方勿扰。一双桃花眸寡淡稀薄,视线微转,静看面前的大海卷浪:“找小李给你送药,这方面他深谙渠道。”黎影有些自作多情的想,怎么听出一丝他在照拂她的意味呢。她谨慎试探:“徐先生是要包养我吗。”他哑然而笑:“你有被包养的觉悟么。”饶有兴致的一句反问,很有特点的是,徐敬西的声音没有男人一贯的浑厚带气泡音,他是一种贵公子京腔的丝滑意懒。很有记忆点。那句话些微恍惚钻进耳膜,黎影心都发软,微偏头,静看摄像头,“先生给什么。”倒是想,四九城还有什么是徐敬西不能给的呢。“是荣华富贵吗。”黎影尽力笑得真,“再多一点的呢,比如徐先生今晚给的柔情和照拂。”徐敬西就这么问:“你很缺么。”“不缺。”恰逢午夜时分,犯困的黎影柔情道,“但想要徐先生这样坐于权位高阁的人来给。”徐敬西笑了笑,那种笑,是一点也不浓厚的意兴玩味:“你挺贪心的啊黎影。”隔漆黑镜头,都能想象到视频背后男人的轻松无视感,果真是四九城独一份出身背景最好的贵公子。黎影深呼吸,声音一点一点放软:“那你,为什么不开摄像头给我看看你,我并不会截图乱发网络。”徐敬西一句带过:“工作,不方便。”想来,但凡重要事情,他的防范是对任何人,久居高位,不说他的秘密、他的故事有多少,不说要他亲自赴泰国苏梅岛,定是大事,不轻易留画面。黎影却有很多话跟他说,大概这一个月来孤单在京没有依靠。“先生知道吗,那位郑总的手机壳是他老婆孩子大头贴,还带女秘出来挥金。”徐敬西将手机放到茶几,无聊到拨弄面前摆盘的夏威夷坚果,一捏便剥壳,可他不吃,打发时间似的,剥好丢盘里。一颗一颗。听黎影讲她的故事。“原以为外人提过艺术品成避税灾区是调侃。”“不过经历这些事,画廊这两天放假。”听完。徐敬西嗤声了下:“累了啊。”“嗯。”黎影点头,卖弄她的小算盘,“一学期的消费赚够了,美术画材太贵。”她还爱用铺张昂贵的颜料必需品,哪舍得黎校长来支付。却又不舍得放低用材标准,只能自己兼职挣。她在校里单学费就3万多一年,没跟黎校长要过。黎校长安心照顾她老婆天天撸猫养花。艺术,哪样不费钱。拿帕子擦手,徐敬西淡应:“卖画。”“等徐先生回京,我可不可以卖给徐先生。”她像个耍滑头的小孩子,你要不要都给你。长指时不时惬意剥坚果,徐敬西就这么不太上心地笑两声:“你口中的徐先生是冤大头么。”她暗暗地想。那倒不是冤大头,怎么说呢,她口中的徐先生是那种弹指灰间轻易就能帮她忙的人。自然,她没有为了钱而强卖手里的油画,讲究个你情我愿。“难道我画得很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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