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万里心中慌乱如麻,夜色朦胧中,他瞪大了眼睛试图辨认前方的路况。突然,一堆凌乱的木头横亘在前方,像一座屏障挡住了他的去路。
程万里猛踩刹车,但为时已晚,轿车在惯性的驱使下向木头堆冲去。
程万里慌乱中猛打方向盘,轿车瞬间失控,发出刺耳的轮胎摩擦声。车身剧烈摇晃,伴随着他惊恐的呼喊,轿车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头扎进了路边的沟里。
车内一片狼藉,程万里被巨大的冲击力甩得东倒西歪,头狠狠地撞在了车窗上。他捂着疼痛的头,试图稳住身体,但轿车仍在不断下滑,最终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停在了沟底。
车内瞬间陷入了黑暗,程万里感到身体被猛烈地撞击,一阵阵疼痛如潮水般涌来。
程万里艰难地睁开眼睛,只见车窗破碎,月光洒进车内,照亮了一片狼藉。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卡在方向盘和座位中间,动弹不得。
“有人吗?谁能来救救我?”
几道手电光照了过来,程万里赶紧捂住眼睛,继续呼救“救救我,我会给你们钱的。”
上面有人问“你是谁啊?我听口音都不是我们这地方的人,你跑来干什么?”
“我是走亲戚的,迷路了。”
“你亲戚是哪个村的,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找。”
程万里本来就是撒谎的,他怎么能编出一个村子来?只能哼叫道“我忘记了……哎呦疼疼,求求你们了,快点救我出去。”
立刻跳下来四个男子,车门打不开,一起齐鼓捣,好歹把程万里从车窗拉了出来。
程万里狼狈不堪,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谢谢几位大哥了,我这里有十块钱,哥几个买两瓶酒喝喝。”
没有人接。
程万里又抽出一张,四个人还是没动。
“别演戏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程万里生气的说道“我不明白什么叫演戏?我很感激你们救了我,想要多少就说个数。”
其中有一个人哈哈笑,“你应该就是上级要找的那个人吧,告诉你,我们是站岗的民兵,是不可能让你跑了的。”
以一敌四,程万里毫无胜算,他不得不服软,“几位大哥,别看我是外地人,我真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我真是来走亲的,人生地不熟的就走错了道。你们要是放了我,多少钱我都给。”
程万里把包的拉链拉开,“你看看我这里还有三百多块,都拿走吧。”
刚才说话的人走了过来,把程万里撂翻在地,死死地压在了身下。
另外几个人一拥而上,转眼就把程万里五花大绑了。
“我们是民兵,不是你能收买的,哥几个,押他去大队部,要真是那个坏崽子,咱可就是立了一大功了。”
几个人都很兴奋,推推攘攘,就把程万里押到了大队部。
程万里怎么也没想到,他大风大浪都见过,却在开县的某一个小阴沟里翻了船。
……
乔安安恢复了很多,有季诚在身边,她睡的很安稳。
夜里,季母也没让儿子和儿媳妇带孩子,老两口全包揽了。
季满仓小声嘟囔,“让他们带一个也行啊,三个全带着你累不累啊?”
“我又不是第一天带三个,我都没意见,你哪来的意见?”
季母没好气的说。
“三个都带着,根本睡不好觉,以前是没办法,现在他妈回来了,你还是不让带,你是不是吃苦吃惯了,不受罪不行?”
季母踹了男人一脚,“闭上你的臭嘴,儿媳妇受了这么大的罪,是不是不是你儿子,你不知道心疼?”
季满仓沉默了一会,有些话还是问出了口,“你说乐乐她妈在外面住了好几天,那些人碰……”
话还没有说完,季满仓就挨了自家女人一巴掌,“闭上你的臭嘴,你没看见她手心的伤吗?老二说是玻璃茬子扎的,她就一直握着玻璃茬子,还把另外一个坏蛋扎伤了。”
季满仓躲闪着,小声说道“那能证明什么呢?”
是啊,这种事能给人很多的想象空间,所以季诚刚开始才不愿意报警。
“闭嘴吧,要是安安是你亲闺女,你怎么办?我相信老二,也相信儿媳妇,就算真有点什么事,要怪也怪我们老季家无能。咱要是有本事,还用她一个女人到处找生意做?”
季满仓不说话了。
“睡觉,我看你就是闲的,别我给你一点好脸,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是看在儿子儿媳妇的面子。”
季满仓“……”
一晚上,乔安安睡的很好,早上醒来,山子就来敲门了。
“姐,吃饭了。”
已经七点多钟了,没有人打搅,乔安安睡了个自然醒。
“做什么好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