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季诚回了一趟老家,老妈那里不理老爹,他不能一直晾着,晾着容易犯错误。“妈,你把大包子包上一些,还有炒那肉酱,馒头也带两个,对了,还有张玉给的茶带一包。”季母,“他还有功劳了?饿不着他,你放心有人给他做,你爹爱吃,我做的不爱吃。”乔安安知道自己婆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埋怨归埋怨,还能真放任不管了?堵不是办法,要疏,真放任不管不争取,她这公公怕是要给别人当公公去了。乔安安帮着收拾了一小袋子,趁着下班的时间快去快回。季母还嘴硬,“管他干嘛?都多余管他。”乔安安笑着说:“妈,爹是季诚的爹,谦谦他们的爷爷,怎么能不管?那我们成什么了?”季母,“……”季诚刚一进家门,就听见有人说话,仔细一听又是季大娘的声音。家里的大狗窜了出来,看见进来的人是季诚,又摇着尾巴趴着去了。季诚把东西放下,悄悄地靠了过去。“满仓,不是嫂子和你哥逼你,我们两个老东西,就只有这一个儿子,你也就这一个侄,我就是不说这话,你也应该出把力啊。”“季华进了拘留所,我就是一小老百姓,连芝麻官都算不上,我能干什么?嫂子,别太逼我,逼我也没用。”季大娘还不死心,还想把宝贝儿子快点弄出来。季大爷也在旁边帮腔,“老二,你没办法,季诚会有办法,你看我们也赔了钱,都说认打不认罚,认罚不认打,怎么还能又罚又打呢?你就说句话,季诚听你的。”季满仓苦笑道:“季诚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从小就有主意,什么时候我说啥他听啥了?别说他没有这个本事,就算有这个本事,我的话在他面前也不好使。”季大娘放大招了,“满仓,你不讲兄弟情面,那你别怪我了,你和季满奎老婆的事,我也没必要瞒着了,你要是从别人嘴里知道了,别埋怨我,都是你逼我的。”季诚摇头,这还威胁上了。“爹,你在屋里吧?”“噢,在屋里。”季诚推门进去,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爹,还有沙发上坐着的季大爷季大娘。季诚淡淡的说道:“大娘,你除了会造谣还会什么?满嘴的谎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要点脸吧。”季大娘一听就火了,“季诚,你个小兔崽子,怎么和你大娘说话呢?你爹在这呢,你还反了天了?”季诚呵呵一笑,“大娘,我爹在,我才说的,我不和没脸没皮的人说话,你污蔑我爹和葵婶子的事,最好烂在肚子里;我要是在别人那里听见了,我非找你说道说道不可。”季大娘一听,这是要和自己撕破脸了,她心里一慌,嘴上却不饶人,“季诚,你吓唬谁呢?你问问你爹,季满奎媳妇有没有给你爹做过饭?你爹有没有给人家送肉?”季诚轻笑一声,走到季大娘面前,坐了下来,把上衣的扣子全解开了,“来,来,来,哪天?有证人吗?说清楚,我好记下来。提醒你一句别说你一个人看见了,没有第三人的证据,就是造谣。还有,光做饭送肉也不够啊?顶多算是有想法,也可以说以前经常见面,处的好,只要你没有把这两个人按在床上,我爹端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花花肠子这件事就不成立。”季大娘上哪去找证人?就算做饭送肉这件事是真的,人家是两兄弟,谁愿意出这个头?“季诚你别吓唬我,这件事就是我看见的。”季诚摊手,“还是那句话,你按人在床上了吗?你关门堵住了吗?没有,你就是造谣。造谣,破坏他人的名誉,也是犯法的。你们不都是说我哥是我送进去的吗?那么我今天就把这话撂在这里,我要是在外面听见了对我爹的风言风语,我就去告你,反正已经送进去一个了,也不差第二个。”季大娘恼羞成怒,“真是欺负人啦,你觉得你当了所长,就无法无天了吗?”“我没觉得,还是从你的嘴里知道我很厉害,我哥啥事也没犯,我能把他送进监狱去,我还能欺负人,还无法无天。”季诚转身对季大爷说:“大爷,你听见了吗?我大娘这么污蔑我爹,你可不能不管,真要是传出去对我家造成不好的影响,我眼里没有大爷,更没有大娘。”季大爷被侄子一反问,有点不知所措,他一向听老婆的,老婆说啥是啥,可今天这事,他听着也别扭。“华他娘,我看你就别闹了,怎么说也是兄弟……”“兄弟?你和谁是兄弟,真是戴孝帽子进灵棚——充什么近支?人家都不认你。”季诚看着大娘耍无赖,也懒得和她说话,转头看向季大爷,“大爷,我和你说件事,我哥的事,我找人问了,就是家暴,进去好好改造一年差不多就出来了,这是法律判的,谁说都不好使,现在捞不出来。”季大爷一听就急了,“咋就捞不出来了?你不是所长吗?你去求求情,让人家少判点,不然你哥在里面怎么活啊?”季诚看着季大爷焦急的样子,又看了一眼旁边还在耍无赖的大娘,心里一阵厌烦,“大爷,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