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娘赶紧改口,“这不都是一家人吗?两口子打架下手重了点,又不是故意的,咱以后改了不就行了吗?”
“用扁担打,还说不是故意的?轻轻一碰,小腿能断了?”
“这样吧,我当婆婆的给她赔不是,我儿子做错了还不行吗?让她回家养着,我当婆婆的伺候她总行了吧?”
张玉,“这个我做不了主,报案人说了,她不敢让你伺候,也不敢回家,她去别人家养伤了。”
季大娘一听就急了,儿媳妇找不到,她怎么拿捏啊,儿子放出来不更渺茫吗?
“她去哪儿了?我直接跟她说。”
“我们要替她保密,她是弱者,她请求保护。”
季大娘可没有耐心了,“我找季诚,让季诚出来,是不是他故意躲着?”
“你以为季所长很闲啊?他忙的事情可多了,再说他也不在,见不着。”
季大娘想见儿子,但张玉以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为由拒绝了。
等于老两口走了几十里路,啥事没办成。
本来两个人想等季诚回来,可口干舌燥肚子咕咕叫,只能打道回府了。
“你说说你,跟着走了一路什么屁也没憋出来,你还能有啥用?”
季大娘火气没处发,就冲着季大爷来了。
“我是没啥用,你为什么把我叫来?”季大爷也正在不耐烦的时候,忍不住就怼女人了。
“我以为你能有点用,结果就当了电线杆子,杵在那里,啥话也没有。”
“有本事你就使去吧,我没本事啥也不管。”
季大爷甩着手走了,面瓜也有脾气。
……
等季诚下班回来,乔安安才知道高月英没有去县上,而是去了她一个堂姐家。
她那个堂姐对她挺好的,日子过的不错,经常接济她。
“我看把茶叶停了吧,家里破事一大堆,镇上的房子也收拾好了,咱还是搬到那边住吧。”
有大房不说,还有季传岭孙子,还是去镇上住放心一些,省心省事。
“行啊,我看后天是个好日子,有结婚的,那咱就后天搬吧。”
“行,你把孩子的衣服都找出来,我整理打包了,搬的时候不乱。”
乔安安也跟婆婆说了。
“那孩子怎么办?”
乔安安解释,“到了镇上请个人帮着照顾,那个人我们会好好考察的,不行的肯定是不用。”
季母原先的打算,是隔三岔五去看看孙子孙女,有时间了去帮帮忙,没时间就算了,总归要以家为主。
可她现在改主意了,自己的男人心不在她身上,她守着一个木偶干什么?
“不用请人了,我去看他们三个。”
乔安安说:“妈,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们,你放心,我们肯定挑个踏实能干的,对孩子有耐心的,不会让他们受委屈的。”
“我说了,我去。”
“爹怎么办?”
“在河市待的那一年,他不是也没饿死,活的好好的?”
乔安安总觉得有些不安,两个人常年分居两地不是好事,假如以后谦谦和饭饭的孩子需要她,她肯定要把季诚带上,感情淡了容易出问题。
乔安安是这样想的,也把这件事告诉了季诚。
“妈亲口说的,过去帮咱看孩子?”
“嗯,我还劝她留下,保证好好找一个靠谱的人,不会让孩子受委屈。”
季诚沉默了一会,又问道:“他们两个吵架了吗?”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在饭桌上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有我和咱妈说,爹没有插嘴,这么说还真有可能吵架了,那更不能让咱妈去了……”
“去还是要去的,咱妈要是不离开,别人怎么会有机会呢?”
“你是说那个女人?爹不会这么糊涂吧?”
“难说,丈母娘差点出事的那一次,我就在大队院的办公室里,遇见他们两个,那个女人握着我爹的手。”
“这么算起来,得有一年半的时间了,你怎么忍得住的?要不是咱回来遇见那个女人,咱妈是不是一直蒙在鼓里?”
这儿子当的……
“我受伤那次,爹不是去了吗?我跟他谈过一次话,他说是我误会了,他和那个女人是以前的相亲对象,他没有这个心思,我相信他了,谁也不希望自己的爹妈过得不好,我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没想到我想错了,至少那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男人死了两三年了,还没想着改嫁,却硬往咱爹跟前凑,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乔安安叹了口气,“你以后要是遇见了一个让你动心的人,可千万别把我蒙在鼓里,我最讨厌被人欺骗的感觉了。”
季诚一把把媳妇搅在怀里,大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再敢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