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诚见战友来了,晚上让老妈炒了四个盘,乔安安亲自炒了两个,三个男人坐在一起喝酒。
许铁柱十分拘谨,喝了两杯之后,把来意挑明了,“大爷,哥,我对季念的印象挺好的,我想和季念确立恋爱关系。”
季诚狠狠的盯着许铁柱,我把你当兄弟,你要当我妹夫?
许铁柱多少有点心虚,自己没有报备,就和人家妹妹谈起了恋爱,确实有点近水楼台先得月,得之不武。
“大爷,大哥,我对季念是真心的,我来征求你们的同意,以后怎么样,看我的表现。”
季母一把把闺女拽到卧室,小声问“铁柱说的是真的吗?”
季念略带羞涩的点点头,“妈,你不要带着偏见,铁柱哥挺好的,他为人正直善良,心细,做事踏实,孝顺,还有主见……”
“我有什么偏见?你说了这么一大堆,也不证明他对你好呀。”
乔安安也偷笑,小姑子没画重点,夸偏了。
“他对我也挺好的……”
季念撒娇,她和徐铁柱的日常相处,怎么能跟妈妈说?
“这件事急不得,得托人好好打听打听,亲家是个什么样的,不能一个坑里跌两次。”
大儿子摊上那样的丈人丈母娘,季母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亲家什么样太重要了。
乔安安也赞同,看他哥就知道了,哪哪都不差,就因为爸妈不行,至今还一个人。
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
结婚却是两个家庭的事。
季满仓爷俩也没给明确的答复,女怕嫁过郎,男怕入错行,嫁女儿比娶媳妇还要慎重。
许铁柱第二天就回去了,他得陪老娘过年。
季母看着不太高兴的闺女,骂道“我们都是为你好,别不识好歹。”
“许铁柱很好,这一点我哥最有发言权了,要是不好,我哥能把服装店交给他吗?”
季诚没给季念留面子,“这是两码事,我把店交给他,只能说明他这个人以前没问题,不代表着以后没问题,还有他家里的老娘,兄弟姐妹。”
“我又不跟他们过。”
乔安安不想看见小姑子恋爱脑,到头来吃亏的是自己,她的上辈子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季念,日子可不是你们两个人过,要是许铁柱的家人三天两头来打秋风呢?要是打着孝敬他娘的名头来要这要那呢?我觉得好好打听打听也不错,现在只是打听,又不是说不让你们来往。”
嫂子的话,季念还是听得进去的,只要不是一棒子打死就行。
可她又开始忐忑了,她对许铁柱家里的情况了解不多,就知道他爹没了,他妈拉扯着兄妹四个过日子,两个哥哥已经成家了,一个姐姐也嫁人了,现在是他和他妈一起过。
万一,万一许铁柱的家人,真像嫂子说的那样,她怎么办?
季念甩甩头,先过好年再说吧。
江小姨母女两个回家过年了,乔中江在哪也是光棍一个,他就没有回去,主动要求看铺子。
过年这天,两家人一起过。
也喊了乔中江,但乔中江有分寸,他跟着去算什么?
乔安安就寻思着,等会儿给乔中江送两盘菜,再送一盖帘饺子。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雪。
瑞雪兆丰年。
山子在院子里堆雪人,乔安安刚从房间里出来,山子就喊了,“姐,背过身去。”
乔安安的身体比脑袋反应快,赶紧背过身。
“啪——”一个雪团打在了她的身子,崩的四散开来。
“哈哈,我打的可真准。”
山子团了十几个雪团了,心里直痒痒,姐夫的爹妈不能打,是亲戚,真扔了他妈还不得揍他?
他妈也不行,那是他妈,也得挨揍。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只有姐姐姐夫,还有念姐可以打。
山子在雪堆后面猫着,只要三人之中有任何一个冒头,他就可以打。
乔安安当了第一个。
“啊,山子,你等着。”
真是找打也不惦量着,这个院子的所有人,除了三小只是力量上的最底层,就是山子了。
接着季念冲出来了,帮着嫂子打。
再就季诚跑出来了,帮着媳妇打。
打着打着,季诚觉得不对劲,媳妇怎么跑小舅子那边了,兄妹和姐弟成了对头。
季诚隔着雪堆喊话,“媳妇,你站做队了,咱才是一伙的。”
“我和弟弟是一伙的,你们不能欺负他。”
“嫂子,我是帮你的。”
季念话刚说完,一个雪团钻进了她的脖子,娘嘞,哇凉哇凉的。
扔雪团的正是“恩将仇报”的大嫂。
不行了,她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