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救命,公主。”虢国公主正满面吃惊看玉琳琅,突被脚边爬来的两团东西吓了吓,身子不自主后缩。
两名侍女被剥了外衣扔地上,此时正满身狼狈在滑腻的祛妆液里挣扎。
虢国公主初时完全没认出来,待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惊了,“怎么回事?你,你们……”
她勃然大怒,“谁把你们衣服脱了扔地上?”
“我。”玉琳琅答的慢条斯理,边朝她靠近边卷碍事的宽袖。
“你是何人。”虢国自刚才就想问了。
女的这张脸虽从未见过,但她那说话调调,就有点似曾相识。
对的她那声音……玉琳琅??
这是玉琳琅?
虢国公主惊怒交加。
她如今还没搞清什么状况,只见侍女和嬷嬷们都滚在地上“诶哟诶哟”叫唤。
这些下仆都是她身边得脸的嬷嬷与宫女,竟被人这般欺辱,这不明摆着在打她虢国的脸?
好大狗胆!
但很快,虢国就领悟到,宫女嬷嬷们丢脸其实根本不算什么事,真正要命的是……自己当众丢大脸!
她压根看不清那玉琳琅是如何动的,眨眼间人就闪到她跟前,猛地掐住她青筋毕现的脖子。
虢国张大嘴,仿佛一只被掐住脖颈的老母鸡,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呢,后背一股夸张钝痛猛地传入大脑。
待她惊恐睁大眼,发觉自己被竟被玉琳琅一手掐脖重砸在地。
那是真正的砸!
这下猛掼,砸的她背部大面积发痛,尾椎一路连着脊椎,皆有些隐隐发麻。
虢国公主被这一下砸蒙了。
现场更是寂静无声针落可闻,所有人呆若木鸡立在当场,连呼吸声都给放缓了几分。
各种诡异表情更是错综复杂,叫人眼花缭乱……
九斤张着两手空落落垂下,默默无语。
刚那一下,她压根拦不住自家姑娘,她就说拦不住,根本拦不住!
玉琳琅半点不看旁人,只眼神冷冷盯着仰躺在地的虢国,语调森冷幽长,含着几分轻蔑,“满京城这么多人,就从没人说过你贱么?”
“你怎这么贱?我要是你爹娘,早就羞愧难当,剃了你的头,连夜送你上山当姑子去了。”她语声缓缓又迟迟,用绷直的丝带拍拍对方那张发青的脸。
“一天天在京中跟个搅屎棍子似的,这儿那儿,哪哪儿都有你的事儿。”
“你与生俱来的骚气,注定你一生只能当个贱人吧。”
柳亦如与王嫚青一众小姐过来时,正正好听到这些。
玉琳琅情绪稳定,言辞根本不激烈,声音不高不低穿透力却极强。
她就只是平平淡淡陈述实情,但那话却刺的虢国两眼暴突,周身剧烈挣扎发抖。
围观众人更是纷纷张大嘴,不晓得这时上去劝一劝,能不能有效果……
“什么垃圾也堪当公主?你看看哪国公主跟你一样不入流?人家西川公主,年仅十六就上阵杀敌御敌无数,脱了战衣周身都是她不朽的战功,那是何等辉煌荣耀?”
“东篱,弹丸小国,尺寸之大。人家公主却知书达理,小小年纪便才名远播。会跟你一样这么贱,这么无知、愚蠢、乏善可陈?”
“你这猪脑子整日想的什么呃?你除了那些不入流的宫斗,你还会什么?除了吃喝玩乐豢一屋子男宠,每日陪你酒池肉林骄矜淫奢,你这公主当的,做过一日正经事没有?”
“你还公主呢?就你这教养,这学识,这谈吐,这风度。”玉琳琅揪着她的衣领将她往上提了提。
凑近她,满目嘲讽,语调平平,“不是我说,真的,狗都比你高贵。”
“就你,还看不上乡野村姑的我?嘁。你能跟村姑比?村姑朴实无华,尚知礼义廉耻四字怎么写。你懂么?你懂的话,就不会让人当众往姑娘身上泼祛妆液,让所有人如此难堪下不来台。”
“我告诉你夜孝雪,这世上敢让老娘难堪的人,还没敢出世。”
“我要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家九斤道歉。”
虢国气得浑身发抖。
她跟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完全发不了声。
只等玉琳琅手一松让她道歉,她这才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疯狂嚎叫摩擦地面,“你们都是死人啊!给我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亦若心中微惊,忙不迭看向立在自己身旁的楚澜衣。
却见对方唇角微勾,露出一丝讽刺到极点的笑。
与此同时十几名暗卫破门而入,把倚在门墙边的三皇子六皇子等人惊了一跳。
三皇子抬起一只脚连声高呼,“住手,快住手!”
这特么都什么破事?他今日是不是不该来啊!三皇子都快抑郁了。
暗卫们箭在弦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