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树成县长也相信,隋子义不会那么轻易的背叛自己。
正如隋子义之前所说的,他得罪不起自己,他还想要在省里开展项目。
近两次的失败,可能还真是一场偶然事件吧。
是程勇背后的靠山出手了。
而并非是隋子义出卖了自己。
“杨县长,我叫人再沏一壶茶。”隋子义转过身,朝着外面嚷嚷道:“来人啊,再来一壶草药茶。”
杨树成挥了挥手,表示了拒绝,既然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尽快的查出来,那位站在程勇的背后,给程勇撑腰的靠山到底是谁。
杨树成的背后,有一个叫杨南昌的副部,这几乎是一件人尽皆知的事情。
可是,杨树成却对于程勇背后的靠山,知之甚少,自己在明,敌人在暗,这种根本不知道自己敌人是谁的感觉,真是有一点憋屈了。
随后,杨树成县长便离开了正天集团的总部,来到门口,坐在自己的公务车里,给自己的舅舅打去了电话,汇报了最近自己的情况。
公务车里。
杨树成县长开口道:“舅舅,我这边,可能有一些麻烦了。”
电话那头,劈头盖脸的,就是冲着杨树成一阵痛骂,“麻烦,你还知道麻烦,你给我惹出来的麻烦,还不嫌多吗?”
“那五个涉嫌期货茶的商人,因你之事,被逮捕起来了,你知道这会对我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吗?你就是一头猪啊!你怎么一点能力都没有,你就不知道给自己争一口气吗?”
“无论事情的经过如何,那五个商人因你被抓了,以后,还会有省里的商人,愿意下到南丰县,去给你造政绩吗?商人做的越大,越是喜欢规避风险,你就是扶不上的阿斗!”
杨南昌早就被气炸了。
上一次的事件,还没有过去多久,结果,不消片刻的功夫,自己的侄子又给自己闯下了如此的弥天大祸。
杨南昌并不关心那五位商人的死活,甚至都不怎么关注自己质子的死活,他关心的是,那五个商人会不会透漏出自己的秘密。
杨南昌能够把官职做得这么大,这自然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此刻,杨南昌的心理,已经在思考,自己和那五个商人之间的交往,有没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了。
不过,杨南昌一时间也想不清楚,事儿太多了,不可能每件事情都记得那么一清二楚。
“舅舅……我……对不起!”
杨树成谦卑的道。
此事由他而起,杨树成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给自己的舅舅带来了麻烦。
“你尽快想办法,把那五个商人弄出来,如果弄不出来,最好让他们死在看守所里,实在不行,那就利诱,许诺给他们好处,让他们在坐牢的期间,不要吐露出任何不该说的事情。”
听闻自己舅舅的话语,忽然间,杨树成后背一凉。
这时,杨树成县长才意识到了一个无比严峻的问题,那五个从省里下来的,帮助自己造政绩的商人,被抓进去了,会有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那五个被抓进的商人,会不会知道自己舅舅一些见不得光的隐秘?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事儿,从而牵连到自己的舅舅呢?一旦自己的舅舅倒台了,那么,墙倒众人推,自己可真就彻底完蛋了。
杨树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忙承诺到:“我会赶紧去县公安局看一看他们的,给他们做出一些暗示。”
“你放心,舅舅,我绝不会让他们说出任何不该说出的事情。”
“不过,舅舅,我还有一事,要向您说明。”
“此事,之所以失败,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是因为程勇的原因。”
“在程勇的背后,有一个大靠山,跟您一样,也是副部级的,这事儿不是我说的,而是正天集团的老总隋子义说的,此外,我已经向市委书记黄百川求证过了,应该保真。”
“只是,我现在还不清楚,那位站在程勇背后的副部到底是谁?咱们省里,有一个姓程的副部吗?或者是最近有什么即将晋升副部的姓程的干部?”
听闻此言,电话那头的杨南昌一愣。
程勇,就那个副镇长,他背后有靠山,还是跟自己一个级别的?
一瞬间,杨南昌便想到了自己的几个死对头,可他们也没有一个姓程的,姓王的倒是有,可就是没有姓程的。
别说自己的对头没有姓程的了,在整个省里,也都没有姓程的副部级干部,程姓是一个比较罕见的姓氏,以程为姓的干部,并不多,但绝对没有副部级别的。
难不成,是省外的姓程的副部级干部吗?这就更不可能了,就算对方真有一个省外的大靠山,可在自己的地盘上,其影响力,连一个县长的影响力大都没有,根本就管不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