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电梯门开了。
杨树成县长走进电梯后,捏紧了拳头,捶打在钢门上,恨不得将隋子义碎尸万端。
而那名被杨县长推开的前台小姐姐,立刻拨打电话,叫来了主管,然后主管打电话告知了隋子义。
“隋总,杨县长找您去了,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您做好准备。”
“这一次,杨县长来咱们正天集团,只怕是来者不善。”
主管汇报道。
杨树成县长也不是头一回来到正天集团的总部了,若是其他寻常人来访,正天集团的主管或许还不认识,可对于胡台镇的二把手杨县长,主管们那可是要每天都要对着照片看三遍的。
这种级别的人物,那可都是贵宾之中的贵宾,就算自己爹娘的模样忘记了,这种大人物的样子,也是万万不能够忘记的。
……
此刻,顶楼上。
隋子义挂断了电话,翘着二郎腿,微笑看着自己的办公室大门。
几秒钟过后,办公室大门就被踹开了,杨树成县长的身影,出现在了隋子义的面前。
此刻,两人对视,宛如仇人相见。
隋子义也将二郎腿收了回来,起身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吴秘书,来一壶草药茶。”
一听到草药茶这三个字,杨树成县长就更生气了。
自己被党内严重警告处分,就是因为草药茶。
当吴秘书端着一户草药茶进来之时,杨树成县长瞥了一眼,毫不犹豫地就给掀翻了。
砰的一声,紫砂茶壶掉在地上,变成了碎片,淡绿色的茶水,也倾泻了一地。
隋子义有些心疼的摸索着地上的紫砂壶碎片,低声开口道:“杨县长,你这,唉,咋回事儿呀。”
“这紫砂壶可是我花了几十万买来的珍品,我平常都不舍得用这紫砂壶泡茶呢,若不是您来了,这紫砂壶还被藏在橱柜里呢。”
“还有这草药茶,你知道现在草药茶涨到了一个什么价位吗?那些种植茶叶的地,被恢复成种植庄稼的永久耕地,这草药茶减产,价格已经涨到了好几千块钱一斤了,随便喝一杯,那都是好几十块钱。”
一听到种植茶叶的地,被恢复成永久耕地,这种话语,落在杨树成县长的心中,无疑是在杨树成县长的伤口上撒盐。
这隋子义,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隋总,我问你,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程勇安排在我身边的卧底?”
杨树成仗着自己是一县之长的身份,根本不打算跟隋子义绕弯子,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说什么。
正在捡拾紫砂壶碎片的隋子义抬起头,朝着杨树成县长露出一个诧异的眼神。
隋子义开口道:“杨县长,我一直都是你的人,杨树成和我不共戴天,在您空降成为南丰县县长之前,你应该听说过,我被程镇长和陈书记狠狠的坑害了一顿,我又怎么可能和我的仇人为伍呢?”
“再说了,您有背景,您的有靠山,您的舅舅是省里的副部,我以后还打算让自己的正天集团在省里大展拳脚,去开展大项目呢。”
“那程勇有什么?他什么都没有,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副镇长,安排一个集团的老总,在一个有背景的县长身边当卧底,这话从您口中说出来,您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诚然,隋子义所言,也确实是有道理。
论职位,杨树成是县长,程勇是镇长,还是一个副的。
论背景,杨树成有当副部的舅舅罩着,程勇充其量有一个黄百川罩着。
论人脉,杨树成结识的商人,都是如隋子义这般,总资产最起码过亿的,而程勇所结交的商人,都是一个小镇商人。
隋子义根本没有任何的理由,在杨树成和程勇之间,站队于后者。
隋子义是一个十分精明的商人,商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他应该知道怎么做选择,才对自己更有利。
可如果说隋子义不是程勇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卧底,那又如何解释,两次如此完美的计划,都被程勇轻而易举的给化解了呢?一次化解是偶然,可第二次化解,就蕴含了一丝必然的味道了。
“隋总,如果你真的投靠了程勇,我不会怪你。”
“可是,我当面问你了,若你还向我编瞎话,那休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是南丰县的县长,若是我想要给你安一个罪名,那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你应该不想被税务部门找上门吧?”
杨树成县长拿捏到了隋子义的软肋。
任何的民营企业,都是经不起查账的,就算是一些上市公司,也都经不起查账。
杨树成县长不相信,隋子义的正天集团的账目,就如此的干净。
只要想找问题,那一定能够找出来问题。
看见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