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成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至少程勇这个级别的小干部见闻远远没有那么远。
他所知道的人际关系也就仅限于南丰县这一亩三分地。
更高级别的人脉和圈子也不是现在的,他需要了解的。
“应该还不了解杨树成,不过周立国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前任书记嘛,难道他和这个杨树成有关系?”
“嗯,他们算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陈宜山点了点头,“其实无论是周立国还是杨树成,都有一个老师。”
“那就是咱们省政法委书记,杨南昌。”
“嘶。。。。杨树成,杨南昌。”
省里的政法委书记这个名字当然是听过的,只是听到两个人都姓杨,忍不住有些牙疼了。
“嗯,你没猜错,这个杨树成就是杨南昌的侄子。”
陈宜山说到这里的时候,难免有些表情。
“嘶,人家的背景至少是个副部级的政法委书记,咱们的靠山这才是一个正厅级的市委书记,这还有的对垒吗?”
程勇忍不住说道。
“你把这官场政治当成什么了,斗兽棋吗?”
本来表情还有点凝重,结果被程勇这么一问,把陈宜山给问笑了。
“官场上要是只看谁的背景大,咱们这个国家成什么了?”
“人家的确有背景,但是办事也要讲规矩。”
“而且越是高位者越要讲规矩,最多是在适当的时候提拔一下。”
“那些完全不一样规矩,强行利用职权,拉帮结派的根本就做不到那么高的位置。”
“再说了,就算认真的看背景,我岳父上面不是还有个老领嘛。”
陈宜山轻轻地笑着说道。
“但总的来说,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也不对付。”
程勇问到
“当然了,**都说过,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咱们党的内部因为各种原因分化出一些派系也是正常的事情。”
“周立国只能算是他们派系中的旁支人物,被我们搞下去也就算了。”
“杨树成可是那位老书记重点培养的对象,年轻干练,前途广阔。”
“这次到咱们南丰县肯定是带着任务来的,也是带着资源来的。”
说到这里,陈宜山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
“说不好啊,人家还是奔着摘桃子来的。”
虽然陈宜山在笑,可是程勇分明感觉到了这话中的杀气。
很明显,他从自己老丈人那里得到的消息,不仅仅是一个人名这么简单。
“那书记,咱们是不是该给这位新县长准备一份礼物了。”
程勇当然也知道对方来者不善,无论公允如何,自己都已经加入了陈宜山的这个派系。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城关镇的土地事宜可能还不够,我调查过这个人的履历,虽然有明显的提拔痕迹,但是自身能力也非常过硬。”
陈宜山说道,“这位的履历可是非常扎实。”
“刚毕业就响应政策,大学生下乡做了村官。”
“干了两年直接转到镇里做了一个副镇长,两年的时间调了三个乡镇,每一处都留下了相当的经济政绩。”
“凭借这个成绩,26岁就转正成了镇长。”
“之后就因为人家底子扎实,上面又有人提拔,30岁就已经是副处了,又干了两年,正赶上这边有缺口,直接就给提到了县长的位置。”
“整个做官的经历,都是在集中搞经济建设,在这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
“小坑小绊的可是很难让他栽跟头的。”
听着这些信息的介绍,程勇也忍不住,有些羡慕。
看看人家的进步速度,26岁就已经是正科了,自己26岁的时候还看大门呢。
而且这个杨树成比陈宜山还年轻三岁,提拔速度可见一斑。
“那个城关镇的坑,只能打一个信息差。”
程勇想了想说道。
“既然以前咱们县里就有他们的人,虽然这次产出了一批,但是肯定会有消息传过去。”
“是啊,对方本来就是个高手,再加上应该早就得到了消息,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想要再挖坑也只能重新来了,至少要从哪些眼线被铲除之后开始布置才算是妥当。”
程勇也有些为难。
其实反倒是因为陈宜山之前把南丰县治理的太好,这地方真的没有那么多坑给别人挖。
最多也就是一些如同胡台镇那样污染的小企业。
这个程度陷阱让程勇这个级别的干部栽跟头是足够了,可真动摇不了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