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勇和梁志超在羊汤馆里推杯换盏的时候,旁边裕龙酒店顶层的豪华总统套里,杨舒也在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
在她面前,还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怎么样,你觉得陈宜山安排的那个小子,靠谱吗?”
男人戴着一副半框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
只是在不经意间,总能从眼角透露出一丝阴狠。
“隋子义,你不会真想让我陪一个门卫睡觉吧?”
杨舒啪的一声将就被蹲在了桌子上。
声音满含愤怒。
而她愤怒的对象,赫然便是程勇与梁志超谈论的主角——正天集团董事长隋子义!
“呵呵!我也没让你必须跟他发生什么啊!留些把柄,确保能控制得住就可以!这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
“滚!”
被当面调侃,杨舒一双美目顿时被气得喷火。
可她也只敢不疼不痒的骂一句。
没办法。
只要对面这个男人愿意,瞬间就有一百种办法,把她弄得生不如死。
“行了!只要你乖乖按照我的意思去做,等彻底控制住了陈宜山,该给的东西一分都不会少!你弟弟也会去国外最好的大学读书!”
隋子义丝毫不在乎杨舒的怒火。
轻轻的摆了摆手,随即起身捏住了对方的下巴“说实话,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愿意把你送到陈宜山的床上!”
“毕竟当初把你从李博手里抢过来,我还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你别跟我提李博!”
仿佛内心最软弱的部分被刺痛了一般,杨舒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瞬间失态,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可隋子义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的将手伸进了杨舒的领口。
“人都死了五年了,我真没看出来你还这么念旧!”
“要是当初你乖乖听话,或许李博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
斯文的面具一点点褪去。
隋子义的表情逐渐狰狞,手上的力度更是越来越大,疼得杨舒频频皱眉,却倔强的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记住,在我面前,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陪好陈宜山,控制住那个叫程勇的小子!这两句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刷!
最后狠狠捏了一把之后,隋子义终于把手抽了出来。
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杨舒颓然的靠在了背后的墙壁上,两行清泪无助的流了下来。
她恨自己。
恨自己没有面对死亡的勇气。
……
夜幕下的南丰县灯红酒绿。
程勇独自一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脑海之中却一遍遍回荡着隋子义三个字。
他是真没想到,对方的背景居然复杂到了这个程度。
甚至已经超出了南丰县的范畴,伸展到了宁远市。
十五年前靠倒卖煤炭起家,带着手下一帮亡命徒,一步一步几乎侵占了南丰县的所有矿业资源,最终成为了宁远市首屈一指的企业家。
其中使用过多少不可告人的手段,自然不用多说。
如今他盯上陈宜山,绝不仅仅是拉关系那么简单。
而作为接盘侠的自己,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一股不详的预感逐渐涌上心头,程勇不自觉的抬头,正好看见了远处那座南丰县的地标建筑——裕龙酒店大厦。
刹那间,那个高高在上的窈窕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根据梁志超透露出来的信息,那娘们可是隋子义专门豢养的交际花,风姿绰约媚骨天成。
这样的女人,隋子义会忍住不动?
程勇摇了摇头。
连陈宜山都扛不住,就更别提近水楼台的隋子义了!
那么问题来了,杨舒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可能不是陈宜山的!
这个大胆的猜测一冒出来,程勇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如果真是那样,自己这个盘接得可就有点太迷惑了。
要不要给陈宜山提个醒呢?
想着想着,程勇不由自主的蹲在了地上,随手在面前摆了三颗石头,分别代表陈宜山、杨舒和隋子义。
与此同时脑海中也勾勒出了一张不算复杂的关系网。
隋子义想要通过杨舒从陈宜山那里得到巨大的利益,陈宜山为了甩掉被人抓住的把柄,这才找自己接盘。
也就是说,陈宜山并不愿意受制于隋子义。
那么作为陈宜山摆脱困境的一枚重要棋子,隋子义是绝对不会忽略掉他程勇的。
甚至会想方设法将他拉到自己的立场上。
“妈的!早知道是这样,打死老子也不趟这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