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果然是惩治和折磨猎物的好手。
他甚至不用做什么,只用那平静得森然的眼神,就能够无声击溃舒霓最脆弱的心理防线。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严隽辞丝毫不急切,还悠哉悠哉地挑弄她“怎么错的?说来听听。”
舒霓动了动唇瓣,却说不出话来。
严隽辞把她压在身下,正胡作非为的手越发放肆“看来是不知道错在哪里,要么直接绑起来抽一顿,要么做点什么让你再好好想想?”
“干嘛这么凶……”舒霓边躲边嗔怨。
她最怕痒,被严隽辞碰了几下就笑个不停,最后干脆把那条作乱的手臂死死抱住“别挠,我喘不过气了。”
“喘不过气?”严隽辞微微挑眉,任由那片娇软在自己臂间磨蹭,“我帮你。”
说罢,他的唇便倾覆下来,吻势一如既往地猛烈,让人几乎无法招架。
这下舒霓更加喘不过气来了,她整个人瘫软下来,被严隽辞恣意的掠夺时,她只能维持仅有的神志,在心底暗骂这男人真狗。
经此一遭,舒霓才敢肯定,严隽辞在她初次确实是手下留情了。
今晚他完全不当人,不仅花样百出,而且还不知餍足,那狠厉的架势,仿佛真想把她弄得下不了床。
或许是折腾得太狠,舒霓的神经极度亢奋,结束后良久都无法入睡。
严隽辞对睡眠环境要求很高,卧室里的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光线全部被阻隔在外。
在这幽谧的黑暗中,失眠简直是一种煎熬。
猛虎在侧,舒霓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无可避免地牵动到腿间,细密的酸痛侵袭,她突然悲从中来,眼泪随即翻涌而来。
她死死咬住嘴唇,没有发出半点抽泣,但肩头还是无法自控地轻轻颤抖。
下一秒,严隽辞的手就伸了过来“怎么又哭了?”
长臂一使力,背对着他的舒霓就撞进那宽阔的胸怀。听见男人的询问,她更难受了,颤抖的幅度也渐渐变大。
今晚她已经哭很多回,严隽辞知道是自己过火,倒是罕见地耐着性子哄她“别哭了,明早起来看到眼睛肿了又得哭。”
舒霓只顾着掉眼泪,没有搭理他。
睡衣与丝被的悉窣声响起,严隽辞作势要探进她腿间“伤到了吗?”
她赶忙制止,带着浓浓的哭腔指骂“臭流氓!”
严隽辞低低地笑了声,没有反驳。
片刻以后,他又伸手去摸舒霓的脸,摸到那一片湿滑,语气又缓和几分“下次我会注意。”
刚才已经洗过澡,两人身上都很清爽,被他一抱,舒霓觉得那股黏黏糊糊的潮意又有复现的迹象。
男人粗粝的指腹擦过她的唇,她别过脸,没什么震慑力地拒绝“没有下次了!”
技术这么差,还想有下次?
做梦去吧!
严隽辞把她整个人扳过来,两颗脑袋挨得很近,在黑暗中四目相对,隐约能辨认对方的轮廓。
“舒霓。”他沉声道,“是你先招惹我的。”
舒霓想推开他“我后悔了不行吗?”
严隽辞按住她的手,顺势把她拽过去,冷冽的声音在头顶传来“这可由不得你。”
舒霓又气又恼,隔着衣料,张嘴咬住他的肩头泄愤。
这一下她没留力,牙齿深深陷进去。男人的呼吸沉重了半瞬,随后又很快恢复正常,绷紧肌肉任她发泄。
当舒霓反应过来,不禁为自己的胆大妄为捏了把冷汗。
她居然敢咬严隽辞!
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做这种不要命的事?
偏偏这男人还纹丝不动,反常得让她害怕,说不定正憋什么大招收拾自己。
下颚渐渐酸痛起来,舒霓只能松口。
气氛尴尬且怪异,她有点下不来台,便强作镇定地说“我,我好像有点饿……”
严隽辞一手捂住她的眼睛,一手把床头灯打开,等她适应了光线才将手收回“想吃什么?”
没想到他这样好说话,舒霓试探性地提出要求“我想吃粥,水蟹粥和三丝炒米粉。”
严隽辞微微皱眉“大晚上还吃这玩意儿?”
舒霓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然后拉高被子缩回被窝里。
发现严隽辞正看着自己,她讪讪地说“突然又不饿。”
结果他却起了床,解开睡衣的纽扣同时问“吃哪家?”
舒霓重新探出脑袋“红旗路那家跃记。”
严隽辞背对着她,睡衣一脱下来,从肩头到后背的抓痕可谓触目惊心。
凝视过他那伤痕累累的矜贵身体,舒霓才知道当时的自己下手有多狠。
不过这也是他不做人在先,仅有的愧疚立即消逝,她接着说“水蟹粥记得放点胡椒,再加一个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