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瑞王愤愤不平的抽泣声。
易玖看着她捶床捣枕,哭骂不止,一时也分不清心里是种什么感受。
按照以往的设想,她该站在她床头放声大笑才是,以她的狼狈跟痛苦来告慰她父亲的在天之灵。
可真到了这一刻的时候,她竟发现自己非但没有那种畅快的感觉,竟还隐隐有些心酸。
胸口仿佛被人捶了一拳,闷闷的,有些痛。
她茫然地伸手按揉了一把才垂眸看向床塌,别扭道:
“……那什么,很疼么?要不,我给你揉揉?不就二十板子么,至于哭天抢地的么——”
说话间,易玖将自己的帕子替过去,悄摸将手伸向她后腰。
瑞王恨恨地一把抢过帕子,重重擤了把鼻涕:“不就二十板子?
兔崽子,风凉话说的倒是轻巧,这是二十板子的事么?
凭啥你闯的祸,老娘要替你受罚?还有没有天理了……啊!疼疼疼,我的屁股……”
凄厉的惨叫声直冲屋顶。
费劲带人冲进来时,正巧撞上被轰出来的小主子。
屋里传来瑞王生无可恋的哽咽声:
“天杀的,活祖宗喂!你行行好,且消停些吧……”
易玖满脸无辜:
“费姨,我不是故意的,就想,帮她揉揉来着!嗯,可能手劲大了些……”
荣升侯府。
云熠支走一众人等,关门前还连哄带吓的忽悠着新调来的豆皮帮忙放哨。
“呼!耳根子可算安静了!”
他拍了拍脸,喃喃低语道:“你小子,可真是有福不会享!”
“爹疼娘宠有钱花,还有易妹妹这般好看的长期饭票,居然还能抹脖子?啧——”
“既然前辈不稀罕这福气,那兄弟我就不客气了……”
叨叨完,他面向琉璃窗外,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佛祖保佑,阎老爷怜悯!晚辈都成功穿过来了,配套福利是不是得来一波……”
“系统空间啥的,我来者不拒……
呐,既然没人反对,那就是默认,我开始了哈——”
“……我进!”
“呃,暗号不对?再来……”
“天堂有路你不走,阎爸泡妞有一手!”
“男儿当自强,对镜贴花黄!”
欸?
成,成了?!
我丢!
这年头的暗号都这么不正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