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惶恐,对爱的渴求。
“妈妈,是你吗?”风邬一把抱住悦笙的腿,大哭起来。
悦笙惊讶一瞬,反应过来后,摸着他的头发笑而不语。
“我好想你啊!你总说妖都是要死的,我不信,我这不就救活你了吗?”风邬在她的裙子上留下一道道泪痕。
悦笙感受到心底不断加深的疼痛,想到是转移符的事。她忍着痛,打算死前装一把,“嗯,但是啊,咱们风妖哪有母亲父亲的!”
“当年我不过是路过说了个名字,你就缠上我了!我可不想无痛当妈!还有,我历经十世做猪、做牛、作妖,下辈子终于能当人了,你非得救我!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风邬震惊地看着喋喋不休的悦笙,迷茫地说,“我该怎么办?”
“把他们的灵魂放了,放过我,也放过你。你若是真的想我,不如和我一起走?”悦笙伸出手,悲悯的目光注视着他。
他恍惚了,好像真的是妈妈在唤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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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越城带着人打开了隔壁的土门,裴傅瑾吐了一大滩血。但他没死,护心玄力仍旧支撑着他。
柳越城安排人把他带走治疗,和他一起来的悦笙却找不到了。
“悦笙,悦笙,你跑哪去了?”柳越城回到最开始的小土屋。两个女人躺在玉床上,风妖趴在床边。三个都没了呼吸。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抱着悦笙出来的,好几天他都浑浑噩噩的,悦笙没了。在他的身边没的。三天后举行了葬礼,他不信,不信悦笙走了。爸爸把他打晕,关在房间里。
浑浑噩噩的,终于,他见到了阳光。
裴傅瑾把玄剑封了起来,听说他现在一直在教傅薄学习道法。裴傅瑾拿出一张秘术,“笙笙,还有机会回来,你做不做?”
裴傅瑾一直收着悦笙的衣服,还有那对护膝。五年后,裴傅薄能够用玄剑杀死一些妖怪了。裴傅瑾正式把掌剑人的身份传给了他。
他断了自己的腿骨,用来做引子,他的玄力注入笙笙的遗骸中。在无人知道的月光下,他的女孩正在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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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任掌剑人大典。
白长老问,“何为掌剑人。”
裴傅薄,“掌剑人,掌一剑,救天下人。以吾辈孱弱之力,救人于水火。辩是非,斩邪祟。虽弱,万死不辞!”
“可。”
“何为邪祟?”
“损人不利己、损人利己者,邪祟也!邪祟,不止是妖。妖中亦有非邪祟者,辨别邪祟,才是修身之诀!”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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