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悄悄地流逝,俩人见面的佳期在分分秒秒地接近,下午六点半,张旸如约到了一家小而精致的饭馆,伊利已经先到,在一个角落里的二人座位上看着菜谱,看见他进门走到了她的对面,俩人同时站立正面对视着对方,足足有两分钟,伊利怕引起别人的注意,赶紧圆场说:
“老同学,先坐下来。今天是小吃,我来买单。再吃大餐的时候,你买单。”
“那就听你的安排。”张旸边坐边说。
“看你喜欢的口味是啥。”
“尽管照你的口味,我苦辣酸甜通吃。”
“这么出息啊,那我就全点自己喜欢的了。”
“来一瓶红酒,烘托一下氛围吧。”
“好的,可是我只能陪你喝一杯。”
“嗯,其余都由我负责来解决。”
小饭馆是县城一家有名气的家乡菜味道,刚到7点,已经不剩一个空位子了,门口新来的食客,开始坐在条椅上排队了。俩人吃着聊着喝着……很多存储在记忆中石沉的片段,重新浮现在脑海,展现在眼前,瓣瓣温馨,片片情浓。
酒量不咋的的张旸,放开胆量大口地喝着红葡萄酒,三两口后酒杯就见底,她跟他频频碰杯,一口一口的抿着,她一杯快喝完的时候,酒瓶里也快见底了。她屡屡劝他说,你慢点喝,没人逼你,酒量不咋地,就别喝那么多。他说,今天高兴,最多感受一回醉的滋味,真是醉了,也难能可贵。如愿看见了自己的初恋,记忆中最深刻的她的一双大眼睛,依然水灵灵的会说话,多么难得的两好小聚,这就是张旸放开自己喝酒的缘由。
俩人离开酒桌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真的是让酒精给弄醉了。回去的路上,尽量勉强直着身子,走在人行道上,但几次两只脚都不听指挥,非要凑到一起相互使着绊子。伊利尽量放慢脚步,陪着他走到了酒店门口。
伊利再三问他一个人上楼回房间行不行,他坚持说,一点没事,就是比平时多喝了几杯,回房间睡一觉一切安好。俩人就此告别时,伊利最后说:“明天周末,你有空的话,我过来。”张旸赶紧回话说:“那最好,我正愁闲的慌。”
张旸头懵懵地进了电梯,沉沉的双眼盯着闪亮的6字熄灭了后,走出了电梯,双脚挪到了他房间的门口,所有的口袋翻了一遍,才找到了开门的房卡。进门后,蹬掉脚上的鞋,甩了身上的衣服,直接把自己扔在床上,就昏睡了过去。
伊利在回家的路上,又对自己刚才的表态感到了一丝惶恐,少了些表态是笃定。也可能是酒精的原因,她话到嘴边那会,一个心眼想的就是一定要给初恋一次,满足他,也了却她的心愿,更是多年来情绪的完全释放。
一直到天亮,都是一个姿势在趴着。早上醒来,直觉得口干舌燥,嗓子烧裂了一样,急忙爬起来连干了两杯凉白开,才得到了缓解,简单冲了个澡后,把自己的状态即刻转入到8小时工作模式。
晚上很快来临,俩人如约在宾馆相聚。伊利带来了3样承载着厚重记忆的东西,一样是全班的毕业照片,照片因为年代较久,风化的有点模糊,张旸已经找不到哪个是当年的自己了,经过提醒他先认出了自己身上的带毛毛领的半截棉大衣。另一样是毕业时他送她的日记本,虽然整体上已经发黄变淡,但平整洁净的程度完全与崭新的一模一样,他接过日记本,捂在自己的胸口处至少有一分钟,之后,翻开绿色朔料皮,在扉页的位置上清晰可见他的字迹:赠给-伊利同学留念-张旸-1977年1月10日。还有一样,就是他求爱的时候特意学叠的千纸鹤,夹在日记本的塑料皮里。他看见这些,他顿时觉得全身的毛孔都激动地张开参与肉体的呼吸,热血沸腾到心脏快要蹦出来一样!三十多年的时光,他给她的日记本和蓝色千纸鹤,却完好无恙、丝毫无损地如珍重的文物一样保存了下来,这是心灵的呵护!这是长久的坚守!!更是多么厚重的情怀啊!!!
张旸轻轻地把伊利揽在自己的怀抱里,伊利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对他突如其来的行为,丝毫没有拒绝,任由他把自己搂抱着。他的热烈,在逐渐地升温,直至到了她近乎喘不过气来。她的额,眉,眼睛,鼻子,耳朵,脸颊,脖子,嘴唇,周身的每一个部位,都叫他神往,几十年来的切切思念,怎样表达都不过分……一波接连一波的激情,很快蔓延和放射到全身的每个角落,就像暖阳下春风中的湖面,一波比一波泛起更加长久和宽阔的涟漪,荡漾着,荡漾着……
伊利,她喘着粗气说:
“歇会吧,刺激的受不了了。”张旸也有同感,就顺从的躺在伊利的身旁,抚摸着她白皙的肌肤……
张旸与伊利,在高中的时候,是一个班的同学。他家是上世纪六十年代,那次全国性的下乡潮中,全家因为他父亲的问题,被波及回乡的。他家在学校南面的村子,她家在学校东面的村子,相距不算太远,有五六里地的样子。在班上,他是体育委员,虽然身高一般,但他的身体协调性与平衡功能特好,学校的体育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