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既然在家,好好陪陪祖母。”
秦放抬手,纤细而骨线分明的手轻轻在淮宁之的脑袋上留下蜻蜓点水般的温柔。
这一刹那,她的双眼失了焦距,晃了晃神。
“宁宁,给我倒杯水。”祖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见淮宁之一动不动狐疑道,“你在想什么呢?”
闻言,淮宁之回眸应声道:“哦好,来了。”
秦放跟着傅西深上楼之后,俩人坐在书房的小圆桌上,傅西深烧了水。
“看你这书房又添了不少装饰,这茶具新买的?”
他瞅着傅西深有模有样的摆弄茶具,伸手碰了碰青花瓷材质的茶具小杯子。
“等会儿,我水还没烧开。”傅西深抬手轻轻制止了一下秦放的动作。
秦放顿了一下,笑了笑将手拿开,望着对面一脸认真的男人道:“现在还开始学着修身养性了?不过也是,没几年你都快40了,提前适应适应老年生活也挺好。”
话音刚刚落下,头顶遭来一记爆栗。
再抬头,他望着脸色沉沉的傅西深,幽怨道:“打我干嘛,我又没说错。”
傅西深扯了扯唇,递给秦放茶水。
“上次我们说的那件事,现在还有没有眉目了?”傅西深淡淡问道。
提到这件事,秦放的俊眉狠狠拧起,一脸沉郁,“现在还说不好,目前来讲,对我们有利的证据很少很少,还不知道能从谁那边下手。”
最近景天莫名其妙总是能收到很多不同类型的举报信,这些举报信对他们而言,一封两封微不足道,若是日积月累的堆砌,很难想象到其中的连锁反应会是怎样。
提到这些问题,傅西深的眉头拧成一团。
“你有没有怀疑过,公司出了内鬼?”
正要送水的淮宁之突然微微顿住,站在门口静静不动。
书房的门微微敞开了一条细缝,因此她可以轻而易举的听到里面都说了些什么。
刚刚表姐夫说公司有内鬼?难道最近过于太平的公司有蹊跷?
想到这些,淮宁之的眉头如同里面的人一样,跟着微微蹙起。
“至于是谁还无法下定论,但咱们身边现在可以亲近的人不多,万事都要小心谨慎为妙。”
秦放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里面滚烫的茶水。
过于灼热的温度盖过了本该有的茶香,变得烫嘴。
他轻轻吐了吐舌头。
这茶如公司紧迫形式一般,急不得挑。
秦放深深地凝望了一眼杯中的茶,皱了皱眉。
“目前我怀疑的人有几个,你有没有想法,在我说之后。”傅西深继续问道。
“你这说的太突然,让我反应不及啊!”
傅西深弯了弯唇角,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桌上,拉开抽屉,去了几沓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拿过来递到秦放的面前。
“这是什么?”秦放说着,从面前拿起这一沓东西,竟然是几张相片,“难道你怀疑的人,是这几个?”
傅西深点了点头。
“这其中还有我新的助理?”秦放拧眉,抬眸望向傅西深。
“按照时间推论,内鬼应该睡在今年过年之后才出现,你看看你这其中里面的几个人,是不是很有最大嫌疑。”
“这个尤佳,好像是我部门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是张立达的前包养情人。”傅西深淡淡道。
此话一出,门外淮宁之,门内秦放,脸上皆不约而同露出同一种诧异的神色。
没有想到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给人一种很神秘感的尤佳,竟然是张立达的前情人。
“这……”秦放都没有查出来。
出于他的手下,若是真的尤佳是这个最有可能内鬼的话,那么这件事,并不好办。
“有几次我看到张立达开车在楼下等她,但尤佳的表现好像有种很不情愿的感觉,通过调查,我得知尤佳和张立达有不共戴天之仇。”
“怎么说?”
秦放放下手中的相片,这几个人里,有两个人出自他的部门,这说出去也是让人吓一跳。
“张立达间接害死了尤佳的父亲,还害的尤氏倒闭。”
“你的意思是,未必尤佳会因为这个原因去报复张立达?可这跟我们公司有什么关系?”秦放不解。
他纳闷地蹙眉,坐在那边认真的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淮宁之听到这里,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她悄然端着水下了楼。
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淮宁之在路过尤佳的工位,总会时不时地多看两眼,在尤佳不知道的情况下。
公司最近关于尤佳的绯闻也很多,毕竟人长得漂亮又不说话,给人一种看起来很高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