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离别之情一下子达到了顶点。
……
“这是小逸在家吃的最后一顿饭,来,咱们四口人干一个。”
临行的前一天晚上,范玲玲和秦芳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桌子上的菜咋形容呢,就是春香楼也做不出眼前这么丰盛的菜。
鸡鸭鱼肉、荤素冷热,盘子摞在一起像是小山一样,足足十八个菜,范玲玲说十八这个数字的寓意好,坚持要
做这么多。
一家四口,杯子撞在一起。
张河山的杯子里这一次倒的也是酒。
他从来没有在家里喝过酒,这是第一次。
……
“小逸,咱爷俩儿出去走走。”
吃过饭,张河山忽然对张逸翔说道。
张逸翔立刻穿上衣服,跟在张河山的身后出了门。
父子俩沿着古城走,迎着月色,步伐很慢。
“小逸,你现在也是个大小伙子了,出门在外,有啥事自己要学着有担当,作奸犯科的事儿咱不能碰,但是也不能让人给欺负了去,听着没?”
“嗯。”
“有啥事就给家里打电话,你爸虽然不是啥小伙子了,但要是有人欺负我儿子,我敢和他拼命!”
“嗯!”
张河山说这话的时候是背对着张逸翔的,张逸翔正好看到的是张河山的背影。
前世里,他哪有机会看着父亲这样挺拔的背影,哪有机会听到父亲用这样霸道的语气宣誓他对儿子的爱和保护。
也正因为父子俩是相互背对着,所以各自都没有掩藏自己的情绪,前面的张河山,一张平素严肃的脸上写满了一个父亲才会有的不舍和隐忍,而张逸翔又何尝不是呢?
其实出来了一个小时,父子俩说的话很有限,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