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翔?你咋来了?”
看到张逸翔,吴晓东从地上站起来,看到自己手上还粘着土豆皮,赶紧伸手在裤子上蹭了一下,好像很不想让张逸翔看到他现在的??情况。
“吴晓东,这小崽子说了,要让老耿把我开了,哈,我赵丫还真不知道,你吴晓东还有这么能耐的弟弟呢,走,跟我找老耿去,我倒想看看,老耿到底让咱俩谁滚蛋!”
赵丫斜了吴晓东一眼,看到吴晓东没动弹,伸手推了吴晓东一下。
“聋啦?赶紧的啊!”
吴晓东似乎很怕这个赵丫,被赵丫推的一趔趄,脸上竟然没有什么表情,还缩了一下脖子。
“吴哥,走吧,今天干脆把这事儿做个了结,要不你在这儿干着也憋屈。”
张逸翔拉了吴晓东的袖子一下。
“我在这儿干的挺好的,你……你咋找到这儿来了,有事?”
吴晓东最近除了上班就是搜集证据,晚上还要各家各户的去找人沟通,争取那些人的配合,所以整个人看起来不是一般的憔悴。
“有事儿找你,走吧吴哥。”
“我……有啥事儿出去说吧!”
吴晓东又看了赵丫一眼,然后就想从后门出去。
“走?吴晓东,你想的倒美,这小崽子把我骂
了一顿,你说走就走,是看我赵丫好欺负是不?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走!”
赵丫绝对是东北女汉子,身体比个爷们儿还壮实,这一推,干巴干巴瘦的跟小鸡儿似的吴晓东就被直接推出去了两米多。
“赵丫,你……你有点过分了。”
吴晓东好歹是个男人,当着自己同学弟弟的面儿被个女的这么推搡,脸上挂不住了,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过分?这就叫过分了?等下让你看看啥叫过分,吴傻逼。”
赵丫啐了一口,脸上的肉颤抖了几下。
张逸翔看着赵丫,没吱声,他之所以敢跟赵丫去找小吃部的老板当然也是因为他知道结局。
如果说前世里他对吴晓东的了解不算多,但对于接下来的这一部分绝对算是为数不多了解中很重要也很详细的一部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吴晓东,人一旦被逼急了,身上就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
“赶紧的。”
对于吴晓东的嘟囔和眼神儿,赵丫习惯性的视而不见,继续推搡了吴晓东一把,厨房本来就不大,这么一推,直接就把吴晓东推出了帘子外面,张逸翔紧跟着走了出去。
帘子外面就是小吃部的大堂,屋儿里有七
八章桌子,油乎乎的满是油渍,桌子上摆着酱油、蒜泥和辣椒油,还有个塑料的卫生纸盒。
门里侧是个吧台,说是吧台,其实就是个高一点的桌子,上面摆着两个大的玻璃酒壶,下面带自来水龙头的那种,酒壶里泡着枸杞、人参还有一条褐色的干巴巴的蛇,一个男的戴着个白色的毛线小帽儿坐在桌子后面,正在摆十二月(一种扑克牌,通过摆扑克牌预测一年十二个月的运势,在北方很多人都会摆)。
“老耿。”
赵丫出去之后,就对着桌子后面的男人喊了一声。
别的不说,光是听到赵丫对老耿喊的这一嗓子就能看的出来,赵丫和老耿之间的关系的确不一般。
“吵吵啥,你这嗓门子,耳朵给我震聋了。”
老耿没抬头,手里的扑克正摆的热闹。
“别摆那个破玩应儿了,有人要撵我走,让我滚蛋呢!”
张逸翔不由得看了一眼赵丫,这胖女人虽然彪悍惹人讨厌,但是脑袋明显很好用,上来就倒打一耙,提都不提之前发生的事儿,直接就把自己刻画成了一个受气包儿的形象。
“你别瞎胡说,谁敢让你滚蛋啊?在咱们小吃部,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儿,谁敢怂你啊!”
老
耿还是没抬头,但这话一说出来,张逸翔差点没笑了。
这老耿还挺有意思。
“还能是谁,吴晓东呗,这还不算,他还带了人一起撵我来了呢!”
“带人?”
老耿终于扔下了手里的扑克牌,抬起了头。
这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脸上还有一块手心大小的疤,看样子好像是烫伤后留下来的,伤疤附近的肌肉因为坏死紧紧的把旁边的肌肉都揪在了一起,看着整张脸就莫名的有几分狰狞,即便如此,还是能感觉到,这个老耿是个性子很倔强内心很强大的人。
“晓东?咋回事?赵丫咋这么说呢?”
“耿哥,我没有撵赵丫,我不知道赵丫为啥非要说我撵他。”
“放屁,吴晓东,你睁眼说瞎话是不是,这小崽子是不是你同学的弟弟?”
吴晓东不明所以的点点头,他现在是不知道张逸翔真正的身份的,真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