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落地钟低沉的敲响十二下。
堂屋里,聂震海站在原地一动没动,他仍晦暗着眼眸,面色阴沉的难看。
良久,他盯着瘫坐在地上的孤芳开口,语气不为所动,“孤芳,我欠你爸爸的恩情,我到死都认,可一码归一码。“
“你爸爸当年是救了我,是对我有恩,但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无下限的做坏事。”
“我聂震海扪心自问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但要是你贪得无厌,以你爸爸的恩德为要挟,想对我聂家人做坏事,你可别说我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
聂震海虽是个粗人,但并不是个糊涂人。
他拎的清谁是谁非。
也想的明白报答孤烈士恩情的方式,可不是任由孤芳胡作非为。
尤其孤芳伤害的还是他聂家人。
“爷爷,”聂娇娇在心里满意的给爷爷点了个赞。
她盯着孤芳阴下眼眸。
请君入瓮,今夜,熟知剧情的她将带着孤芳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
“她不是真正的孤芳。”
聂娇娇开口直接下了猛料,“我今天去医院找她,听见她跟病房里的一个老女人说,真正的孤芳和她妈妈,已经被她们卖进深山了。”
聂娇娇此话一出口,聂耳眼角直跳,他原来娶了个假货。
堂屋里一片哗然。
聂震海愕然。
孤芳听的心里一惊,“爸爸,你别听娇娇胡说,我就是孤芳,你的小儿媳妇就是孤芳。”
孤芳心里慌乱,今早,她没想着在医院说过这件事。
聂娇娇又是怎么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孤芳?
此刻的孤芳顾不上心里的疑惑,她手脚并用,从堂屋门槛爬向聂震海。
不能让聂震海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孤芳,想到聂震海对待欺骗他的人的铁血手段。
孤芳脸色吓的煞白。
就在她想要爬去抱住聂震海大腿,苦苦哀求聂震海的时候,聂娇娇上前一脚,踢开爬过来的孤芳。
她冷笑一声,“爷爷,真正的孤芳今年才二十九岁,你看妈妈,她脸上就是扑了两层粉,也掩饰不住她满脸的褶子,她哪像二十九岁的女人。”
聂震海听聂娇娇这么一说,低头仔细看了眼孤芳的正方形大脸。
还真是的,二十九岁的孤芳看上去还没有他五十多岁的老婆年轻。
“因为她已经三十七岁了。”聂娇娇俯视着孤芳。
她一字一顿道:“爷爷,她叫黄花菜,是真正孤芳的表姐,今早病房里的那个老女人,叫黄素芬,是黄花菜的亲妈。”
“什么?”聂娇娇话音刚落,堂屋里众人一下子炸开了锅。
“黄素芬不就是跟爷爷上床的那个老女人吗?”少年聂宸星一个没沉住气,大喊出声。
聂震海急了,“聂宸星,你这个兔崽子,给我闭嘴。”
什么叫跟他上床的女人。
他那晚根本没跟任何女人上过床好不好。
聂震海一记眼刀子削向三孙子聂宸星的头顶,他急的嘴一秃噜,“老子没跟她上过床,老子跟她只是在一个床上而已。”
聂震海气的脸色发黑,这件事,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那天早上他宿醉醒来,睁眼看见一赤条条满身皱纹的老妖婆躺在自己身边,边哭唧唧的摸着他,边说让他负责。
“负你xx的责。”
宿醉醒来,还处在懵逼状态的聂震海想都没想,他厌恶的直接飞起一脚,踹向老妖婆那张让他负责的臭嘴。
几天过去了,老妖婆被黄花菜送进军区医院,躺在医院病房里今天刚醒。
“那有什么不同?”聂宸星缩缩脖子,不服气的嘘声。
嗯?聂震海一噎。
他被三孙子聂宸星堵的说不上话来。
聂震海干瞪着眼看着家里的臭小子聂宸星,他张了张嘴,可就是无话可说。
他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和老妖婆睡在一张床上一晚上,两人还是清白的。
一想到这事,聂震海憋屈的就脸色铁青。
“爷爷,你跟她确实只是在一个床上,什么也没发生。”
聂娇娇说着,转头看向三哥聂宸星,“三哥,你把你屋里的摄像机拿来,瞧瞧就知道了。”
熟知剧情的聂娇娇说的胸有成竹。
她三哥最喜欢摆弄各种新式高科技,三哥曾托美人爸爸从电影厂捣鼓了个摄像机。
“爷爷,黄花菜偷来三哥的摄像机,交给黄素芬,她本想跟爷爷来个铁证如山。”
“结果黄素芬没想到,当晚爷爷与她什么也没发生,还把她揣进了医院。”
“慌忙之下,黄花菜急匆匆的把她亲妈送进军区医院,我那天无意中看见她偷偷又把摄像机放回三哥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