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胡诌的颠倒黑白气得无可言状。
他措手不及,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尤在沉默怔愣之时,钟席诀的问询已经如催命符一般再次慢悠悠地飘了过来。
“曹大人?”
钟席诀低头冲他笑,在封清桐看不见的角度里颇为恣睢地冲他挑了挑眉,
“是不是呢?”
曹靖昌一个哆嗦,胆怂地垂下头去,“是,是!”
封清桐也笑起来,抽出帕子递给钟席诀,示意他自行拭汗,
“是席诀你平日里与人为善习惯了,捉贼拿脏哪有那么容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曹靖昌像见着鬼似的倏然抬头,弱弱插了句话,“……与,与人为善?”
钟席诀不动声色地睇了曹靖昌一眼,眸光里含着冷刀子,面上的笑容却是益发和煦,“多谢姐姐夸赞。”
他接过帕子按在额间,一面慢条斯理擦着汗,一面凉凉下了逐客令,
“今日之事,曹大人也不必再谢我了,时辰不早了,大人还是快些回府去吧。”
曹靖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