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大家感动。王元吉看着女儿的目光,低头叹了口气。“父亲为何叹气?”皇后问道。王元吉先说我为你叹气。你们一个个没有让我省心的。可是这话到嘴边上自然不能这么说。“我年轻的时候,如果有他这般权势该多好。那时候我也曾一腔热血要匡扶天下。现在老了,只能被他嘲笑为裱糊匠了。”王元吉摇头苦笑说道。“我倒是觉得他不是嘲笑,别看他一头热血,拎着刀就想往前冲。实际上他也明白,这个国家需要父亲您这样的人坐镇,如果没有您坐镇,估计他也不敢闷头往前冲。”皇后由衷的说道。王元吉得意的捋了捋胡子。这话让他听起来非常受用,突然间觉得裱糊匠这个词儿好像也不是什么坏词儿。猛然间又觉得不对,自己这是被女儿和安小山联手给糊弄了。凭什么你们捅窟窿,我负责给你们擦屁股。果然是女生外向。张彩被抓进大牢之后,表情十分淡然,他知道永春付驸马完了,甚至永春公主也完了。如果这都弄不死永春驸马,那这个国家也完了。临死之前干了一票如此轰轰烈烈的,大概下去有脸面见自己的老妻了。张彩安然等死,并且准备慷慨赴死,连自己的绝命诗都已经写好了。天越来越黑了,他知道自己可能要比永春驸马先走一步了。也许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晚饭的时候,牢头竟然给他送来一根蜡烛。还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好蜡烛。不但有蜡烛还四菜一汤一壶酒。比自己平时吃的都丰盛。“这是老夫最后一饭么?吃完了是砍头,还是直接闷死在着牢房之中。”张彩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香四溢,竟然是他连过生日都不曾舍得买的九云春酿。然后他发现不对了,竟然有两个杯子。难道还有客人来?他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老门想了一个他从未想过的人竟然进来了。哦,爸爸错了一身看起来很平常不过的青衫,腰间白色玉带。二十岁上下的样子,英武俊朗。“见过王爷。”张彩赶紧低头拜倒。“叫干爹,我可是在满朝文武面前认下了你这个干儿子。”安小山淡然的说着。淳于无忧上前,指挥人摆了一张椅子,然后擦了擦才让王爷坐下。“算了王爷,想必已经知道那不过是在下的一种手段,如今事情干完了,老夫也将要死了,何必再用这个称呼侮辱您呢?”张彩潇洒坐下,淡然的说道并给安小山倒了一杯酒说道。“嗯,你知道我知道,我也知道你知道。默契还是有的么。我查过你十次考试,有六次被人顶替了!”安小山端起酒杯说道。张彩手抖了一下,酒水撒了不少。“六次?”张彩呢喃着说都爱。“哦,我会收拾他们,这点你路上尽管放心。不过舍掉一条命就干掉永春驸马甘心么?要不要亲自查一查当年的冒名顶替案件?”安小山喝了一口就,皱眉看着桌子上的彩色。淳于无忧乖巧的上前,纤纤素手掰开一只烧鸡,把鸡胸肉小心的撕下来,然后蘸料弄好放在安小山面前的盘子里。安小山这才夹起来吃了一口。张彩手不颤抖了。“王爷来,是想要用我么?不怕我给王爷惹出乱子来?”张彩问道。“没事儿,乱子大了就把你砍了平息。成本还低还省事儿。”安小山一边吃着鸡胸肉,酒杯已经被倒满了。“好,如此甚好,不过有言在先我不会做昧良心的事情,就算我欠王爷的也不行。”张彩有最后的底线。他不想因为欠什么,就给对方当刀使。“这世界上只有一种债不用偿还,儿子欠爹的。叫干爹……”安小山举起酒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