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一直有你的陪伴。”黎初清澈目光凝聚在傅煦的身上,“自始至终都有你的陪伴,我真幸运。”
傅煦轻笑,“这么夸张?”
“是呀!”黎初想起前世的经历,悄咪咪凑到傅煦的耳朵旁,颇有神秘气息的口吻说道,“煦煦,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如果说是前世经历,说她重生了,傅煦是不会相信的。
但是,她想要用梦境的方式告诉他,她和他前世的故事。
傅煦饶有趣味,好看的薄唇不禁微微勾起,“什么梦?和我有关么?”
“当然和你有关啦!”黎初笑嘻嘻地说道,“想听吗?”
傅煦捏住她两边的脸,“小笨瓜,你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了?”
黎初鼓起脸,撇嘴道,“你就说你想不想听嘛。”
“想听,非常想听。”傅煦揉揉她的头发,把她头发揉的乱糟糟的,“现在肯说了嘛?”
黎初嗯嗯点头,“但不是一个美好的梦。”
傅煦蹙眉,低头吻了吻她的两边两边脸颊,然后用极其温柔宠溺的语气开口:“你做噩梦了?”
“抱歉,我没有注意到,让你受惊了。”傅煦满脸愧疚,昨天夜里,他应该对她做噩梦有所察觉,而不是半点儿也没有发现。
黎初看到傅煦这副布满了浓烈愧疚的脸,不由得偷笑,“煦煦,你放轻松啦。”
“嗯,是什么噩梦呢?”傅煦神色微微紧张,眼底的愧疚更甚。
黎初仰起头要亲亲,“你再亲一下,亲这里。”
说着,黎初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软唇。
傅煦失笑,这小家伙,前奏还挺多得啊。
他顺从地吻了她近半个钟,然后挑着眉梢,看向她,“可以了不?”
“可以了。”黎初清了清嗓子,“我梦到我死了。”
傅煦心脏猛地一紧,他立马将她拥入温暖的怀里,“老婆,你做这么可怕的噩梦,是我的疏忽。”
“和你没有关系。”黎初定定地侧眸仰头,走到现在,她仍觉得恍惚,“我被黎芸芸和苏泽宇合伙算计害死。”
“他们设计了一场车祸,让我重伤住院,我昏迷期间,他们再设计了一场意外的火灾,是你,也是唯一的你,踹开房门冲了进来,将去世的我抱了起来。”
傅煦眼睫微颤,心脏仿佛被人用一只无形的巨手用力撕扯,心脏一抽一抽地痉挛疼痛。
黎初转移视线,望向对面墙壁上指针缓缓移动的挂钟,她继续漫不经心地讲述着“梦境”,“梦里的我,没有认清黎家人不在乎我的真相,低估了黎芸芸的狠辣,同时过于相信苏泽宇。”
“我极度缺乏安全感,我渴望得到黎家父母和三个哥哥的亲情,我误以为苏泽宇很爱我,我天真地以为,被黎家人赶出黎家后,黎芸芸就不会再故意针对我。”
“但是,这些都是我的错觉,即便我离开黎家,不与黎芸芸争夺他们的亲情和宠爱,黎芸芸还是想要置我于死地。”
“更可恨的是,苏泽宇与黎芸芸狼狈为奸,一起合伙算计害死了我。”
黎初讲述这些的时候,语气异常平静,面部表情也没有什么波动,眼底的情绪也是无波无澜。
可是,傅煦在她的声音中,听出了一股苍桑的感觉,好似这些都不只是一场噩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在她身上的经历。
傅煦捏捏黎初的小巧鼻尖。
温热感觉通过鼻尖传递到了黎初的身上,她收了收喉咙和鼻尖发涩的情绪。
“你抱我哭得撕心裂肺,而我父母和哥哥们,却在庆祝黎芸芸自媒体粉丝突破新台阶。”
“哪怕知道了我去世的消息,他们也只是草草地过来看了一下。”
“煦煦,你是唯一在乎我的人,你帮我办了葬礼,帮我找到黎芸芸和苏泽宇合伙算计害死我的证据,把他们送进监狱并且判了立即死刑。”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师父,还有你深爱着我。”黎初喃喃道,“黎家人更可笑,在杀人证据确凿的情况之下,却还是不断地过来找你,请求你可以放过黎芸芸。”
“我的离开,引起不了他们的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他们在黎芸芸的诬陷下,对我恨之入骨,厌恶到了极点。”
“不只是杀人证据,还有黎芸芸害死我之前,诬陷我的所有证据,你全部一一调查了出来。”
“黎家父母和哥哥们知道了这些后,仍然为了黎芸芸不判死刑,去找你求情。”
“你没有答应,最后黎芸芸和苏泽宇都在宣判中维持死刑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黎家也在傅家的打压下,变得一蹶不振,他们后半生过得痛不欲生、穷困潦倒,在懊悔和遗憾中离世。”
“而你,吩咐了助理要严厉打压黎家后,就在为我报完仇,帮我办了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