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
映照着屋内的一切，给这个空间增添了几分落寞的气息。
我的目光在停留在一片狼藉的地板上，内心承载着无尽的沉重和疲惫。
“艳秋，你知道这些……为什么现在才说？”冷思思突然开口质问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善，“如果你早点说，可能……”
冷思思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唏嘘和心疼。
“我答应过菲菲，一定会永远帮她守住这个秘密，不会告诉任何人……”方艳秋目光呆滞地说道，“可是她也答应过我不会轻生的，没想到……”
“所以你就为了自己一时的泄愤，将所有的痛苦都强加在恩曜一个人身上吗？”冷思思怒不可遏地说道，随即拽着方艳秋的胳膊，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可是菲菲终究是死了啊。”方艳秋当即也咆哮着说道，“我只是想要为她讨要一个说法，我有什么错？”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恩曜的感受？你现在说这些……”
方艳秋直接甩开了冷思思的胳膊，再次咆哮道：“我就是觉得孟菲菲那么做不值！她凭什么要牺牲自己，成全了你们？”
许森森见状赶忙拦在了两个人的中间，生怕场面变得更加混乱，劝说道：“你们两个人都冷静点，现在再讨论这些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就是讨厌看到你们两个人一脸幸福的模样。”方艳秋愤恨地说道，“我凭什么要尊重你们的感情？这明明就是荒诞的世界所诞生出的荒诞的感情，我就是心疼菲菲，我就是要为她鸣不平，我就是……”
她们两个人的争执让我更是觉得有些头痛欲裂，我再也控制不住地嘶吼道：“够了！”
刚才还在喧嚣的争执声瞬间被我的怒吼当即给震慑住了，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我，没再继续失控。
过了半晌，我才看着方艳秋落寞地说道：“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或许……菲菲就不用死。”
她微微瞥了我一眼，没有回话，只眉头紧锁着，随即目光再次涣散地看着地面，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忧伤。
其实我能理解方艳秋的心情，她估计也是以为孟菲菲能遵守和她之间的约定，不会轻易求死，只是没想到，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所以她所有的坚持似乎都酿成了对我深深的恨意，才终是爆发出来了。
“你们谁都没错，错的人是我……”我落寞地哽咽道，“我要是早点能发现她的异常，或许……就都不一样了。”
沉闷的氛围，仿佛将每个人的情绪都拉低到了谷底，所有人都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也终究什么话也没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过了一会，许森森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也不要自责了，恩曜。只能说孟菲菲她太爱你了而已，她之所以不愿意告诉你真相，就是希望你获得一份美满的爱情。所以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和她曾经的爱情。所以我觉得……爱情之所以伟大，或许就是因为如此吧。”
“我以前说过，如果你和我一样，真的了解了孟菲菲的过去，那你这辈子，一定会相信爱情的伟大，又或者……再也不相信爱情。”方艳秋突然开口接话道，“所以……在我现在看来，爱情其实根本就没那么美好。在爱情里面，充斥着太多的谎言和不堪。”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嘛，艳秋。”许森森厉声呵斥道，“非要一遍遍地在恩曜的伤口反复捅刀子让他血流不止，你才满意吗？如果当初孟菲菲选择将一切的真相和恩曜坦白，可能就根本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悲剧发生。”
“我当初和你坦白那个十二生肖的往事，你都很难接受，何况是菲菲这样的情况，你觉得恩曜能一时半会想通吗？”方艳秋生气地说道。
“不是你自己说的谁都有不堪的过去吗？既然是真的爱着对方，我觉得恩曜肯定也会慢慢接受的。”许森森坚持道，“而且你既然是孟菲菲的好朋友，你为什么不劝劝她？”
“我劝了。当初让我和你坦白十二生肖的事，就是菲菲让我那么做的，就是她说每个人都有不堪的过去，让我勇敢去面对。”方艳秋沮丧地说道，不断地摇着头，“可真到了她自己，她就觉得是自己脏，没有脸面去再次面对恩曜，她自己的内心接受不了那样的结果。”
我听着她的话，顿时也有些错愕。没想到方艳秋愿意和许森森坦白那段十二生肖的过往，竟受了孟菲菲的影响。可是她自己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让所有的痛苦，都独自承受……
似乎她在方艳秋的身上，看到了爱情的希望，将她所有的执念和希冀，都寄托在了方艳秋的身上。明明谁都有不堪的过去，可她却首先自己放弃了自己。
“我从一开始，只是她整个计划的旁观者，可我越深入，就愈发心疼菲菲，她是那么的愚蠢和固执，竟为了一个男人，可以做到那种地步……”方艳秋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道，像是无时无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