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悲痛不已的方艳秋,心中的慌乱和不安愈发强烈。
如果是从前听到方艳秋这般无端的指责,我是肯定要反驳回去的。毕竟当初是孟菲菲主动要和我分开的,至于她为什么得了抑郁症,我无从知晓,所以我也一直心安理得地认为,这一切都和我无关。我唯一觉得愧对孟菲菲的便是和她的最后一次相见,似乎是我在她即将溃烂的伤口上又心狠地撒了一把盐。
而如今她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再次讨论从前的是是非非,似乎已然失去了所有意义。我所有的百口莫辩,无非是我的于心不忍。如果她真的认为我是这桩悲剧中唯一的罪人,那我甘愿接受审判。
我下意识地叹了口气,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色彩,变得黯淡无光。内心的情绪犹如深海中的一叶孤舟,无助且迷茫。
正在这时,芽芽突然又从门外跑了进来,看着我说道:“对了,姐夫,我这里有你的一封信。”
“一封信?”我错愕地看着她,不明所以。
“嗯,我姐姐说她要去很远的地方,如果有一天你来找她,就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她说道。
我呆滞地从她的手里接过了那个信封,上面赫然写着一句话:
“我知道我一定要走,我也知道,你一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