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九探头一瞧,捂住了嘴,眼珠子都在震动,天啦!这是什么情况!皇上对许刺史下手了!也太突然了!没听说有不可调节的矛盾啊!怎么就要命了!“去去去。”牌九挥退周边的密卫,往左右看了看,视线在左边的石头上定住,这块够大,绑在身上,一准沉进水底。许靖州还没断气,牌九已经想好怎么处理尸体了。“皇上,让小的来!”牌九冲了进去,许靖州不管在朝堂,还是在民间,都举足轻重,没正当的理由,皇上手上绝不能沾上他的血。一会让个人假扮许靖州,去河道转上一转,回程路上就可以安排“失踪”了。要还是怀疑上了帝王宫,就把他推出去。牌九神情坚定,视死如归,拔出了腰间的短刀。杨束看着锋利无比的刀刃,眼睛张了张,满脸惊疑,这货要干什么!“牌九”杨束把许靖州拨去一边,面色严肃,“你终于想开了,上手弑君了。”“就这么惦记孟婆汤!”杨束几步过去,抬手给了牌九一个脑瓜子。牌九手腕一转,把刀尖朝后,防止伤到杨束。“皇上,你不是要杀许刺史”牌九捂住脑袋。“您这身衣裳是娘娘亲自做的,别弄脏了,还是让小的来。”牌九视线移向许靖州,眼神立刻凶狠了。杨束愣了半秒,哭笑不得,“牌九,首先朕很感动,其次,朕很感动,最后,你别乱动。”“朕没有杀许刺史的心,刀收起来。”“咳!”许靖州摸着脖子,一阵咳嗽,扫了眼牌九手上的刀,他翻了个白眼。平日的亲近,就跟假的一样!刀子说掏就掏!他是真要捅他!“啊”牌九呆住了,不是要杀许靖州这整的……牌九默默将刀往身后藏,咧嘴笑,“皇上,李子皮厚,我想着削一下。”“有心了。”许靖州从地上起来,声音听不出情绪。主仆两,没一个好人!“忙去吧。”杨束对牌九道,他跟许靖州的账还没算完呢。牌九正要找借口遁,闻言,立马跑了。下次一定不偷瞄!“瞅朕干啥!”杨束斜许靖州,“朕待你不好吗你要拿朕的闺女和亲!”“秦国是吃不上饭了”“简直畜牲!丧心病狂!”“朕告诉你,绝无可能!”“你要再敢提,就别怪朕翻脸无情!”杨束话语密集,如机关炮般扫射,许靖州愣是没能插上嘴。他在说什么谁和亲许靖州那叫一个懵逼,“我何时让宁公主和亲了”“联姻不是你说的”杨束拍桌子。“皇室除了冉儿,不就宁儿是女儿身!”许靖州嘴角动了动,想用十万字问候杨束,宁公主才那么点,他是疯了让她去联姻!不说杨束不可能答应,事情传出去,他宅子能被唾沫淹了!出门就是粪水。这辈子都别想翻身。“臣指的是你!”许靖州咬字。“朕”杨束又想掐许靖州了,“你说说,朕跟萧泽怎么联姻”“萧国皇室除了萧泽,还有萧漪。”许靖州没好气的开口。萧漪杨束卷起了袖子,掐死算了。“朕一直以为你忠心耿耿,没想到竟藏着如此歹心!”“你这是让朕联姻分明是想朕驾崩!”萧漪女罗刹的名声,传遍天下,武力值,杨束更是亲眼见过,他几条命啊,去跟萧漪睡。这跟把脖子放虎头铡上,有什么区别还一家人呢!这么害他!今儿他和许靖州,必须走一个!“皇上,你听臣说完!”许靖州抓住杨束的手,声音大了一分,“没让你真联姻。”“就是同萧国提一下。”“有业国长公主的前车之鉴在,萧国肯定不会同意。”“为了抱得美人,皇上少不得要表示下诚意。”“这诚意……”许靖州眸色深了深。“有这个由头,皇上就能派人进萧国,今日送这个,明日呢,送那个,哪里发生灾情,帮个一帮。”“时间久了,萧国百姓定会觉得皇上痴情。”“谈论的多了,加上我们的援助,他们对秦国的抗拒,必不会深。”“萧国要有大动作,咱们也可以来个好心办坏事。”“若可能,将秦国的福利和政策传播过去,使他们生出向往之情……”杨束眸子抬了抬,他摸上下巴,“大舅兄,你很阴啊。”“皇上,臣这不是阴,是为了天下尽早统一。”许靖州腰板挺直,满身正气。杨束斜他,“书生都这么道貌岸然的”在椅子上坐下,杨束敛了神情,“按你说的,确实能让萧国人减轻戒备,但你忽略了一个点。”“哪个点”许靖州眸中有思索之色。杨束看向远处,幽幽道:“萧漪曾对朕自荐枕席,那女人的想法,很难掌控,她要直接答应呢”许靖州愣住,蹙了蹙眉,他看着杨束,“自荐枕席跟联姻的性质,完全不同,萧漪虽重孕在身,但也不可能失智。”她要真的犯糊涂……,皇上就牺牲点,就如今的形势,搞定萧漪,无疑是搞定萧国。”“你怎么不去牺牲”杨束怼许靖州。“臣这一生只会有冉郡主一个妻子,不纳妾,不置外室。”许靖州掷地有声。杨束嘴角抽了抽,好家伙!直接上王炸,这他还能说什么“话别放太满,刑部上百道刑具,能扒了你的皮!”杨束觑许靖州。“臣定能与冉郡主结发同心,白首不移。”许靖州扬起浅淡的笑,目光里有柔情。杨束撇嘴,玛德,被人塞狗粮了!“八字没一撇,收收吧你。”杨束端起茶杯,饮了一大口,“萧漪腹中有子,我这会表达倾慕,合理吗”“皇上可透露增添娘娘之意,礼部侍郎定会尽心,臣到时把清河郡主的画像混进去。”“朝堂上,皇上将那幅画拿出来,赞赏几句,不消一日,外面就会知道皇上对清河郡主起了意。”许靖州不急不缓道。杨束对许靖州竖起大拇指,还说不阴呢。嘴一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