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柳韵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杨束看着杨宁手里的大黑耗子,整个人呆住了。“公主,放!你快放开!”紫儿晃着杨宁的手,声音都在抖。“这怎么抓到的”杨束急步过去。“啊!”这次是柳韵叫。杨束一把按住杨宁的头,不让她把耗子塞嘴里。弹了下杨宁的手背,杨束把耗子丢开。仔细检查了遍杨宁,杨束舒了口气,这耗子还挺温和,都没上嘴。“皇上,我一直跟着,就晚了一会,哪知道……”紫儿哭了出来。“小孩子眼疾手快,很难防住,便是我看着,也未必有她快,别自责了,去洗把脸,平复平复。”杨束温声道。紫儿屈膝行了一礼,朝厢房走。柳韵半蹲下,捏着杨宁的手腕,上下看了看。“酿,痛痛。”杨宁含着泪花,给柳韵看被杨束弹的地方。张开手,杨宁让柳韵抱。柳韵想到刚刚那场景,太阳穴就是一阵跳动,她虽然抓过耗子,但那是实在活不下去了。杨宁倒好,每天吃的饱饱的,她抓耗子亲!“娘子,洗洗能要。”杨束把杨宁抱了起来,他已经把宁儿的手弹红了,就不用再揍了。杨宁在杨束怀里挣扎,大眼睛水汪汪一片,无声述说杨束坏。“媳妇,亲生的!”见柳韵摊开宁儿的手,杨束忙喊。“哇……”被弹三下手心,杨宁抱着杨束大哭。“给我。”柳韵强势抱过杨宁,把人带去浴室。洗了两遍,柳韵才把杨宁抱出来。趴在柳韵身上,杨宁抽噎着哭。“宁儿下次一定不会了。”杨束为闺女说软话。“院里的耗子洞已经堵了。”柳韵脸色绷着,宁儿向来胆大,一身虎劲,今日不打狠了,改天说不定就敢抓蛇。杨宁冲杨束伸手,柳韵弹三下,杨束弹一下,在杨宁看来,杨束是好人。“我让厨房把饭菜热一热。”柳韵把杨宁给杨束。“下次可不能了。”杨束轻刮杨宁的鼻子。“咿。”杨宁让杨束看手。杨束呼了呼,“娘是担心宁儿,耗子会咬人的,一口下去,可比你娘打的疼多了,还要喝药药。”听到药药,杨宁疯狂摇头。杨束笑了,将杨宁的手贴在脸上蹭了蹭,眼里的爱几乎要溢出来。……同一时刻,萧国景华宫,萧泽哇哇大哭。贤妃忙放下针线去查看萧泽的情况。“这也没拉啊。”“可是饿了”贤妃问奶娘。“娘娘,一刻钟前才喂的。”“那怎么哭了”贤妃没生养过,一时间手足无措。“娘娘,抱着走走,小孩子都容易惊醒。”奶娘对贤妃道。贤妃见萧泽的脸都哭红了,立马走了起来,手不时轻拍襁褓,低声哄。宫里的消息很快传到隋王府,萧漪正给萧和换尿布,好一会,她轻声道:“哄了一刻钟都没哄好”“皇上一向乖巧不闹腾,让太医去瞧瞧,是不是哪里不适。”赤远卫退下后,萧漪在榻上坐了下来,等待着新的消息。萧和哼哼唧唧,踢蹬着腿,想吸引萧漪的视线。“抱公子去偏房。”萧漪看向奶娘。萧漪不是不喜欢萧和,但大儿子情况不明,她实在没心情哄小儿子。“郡主,太医看过了,说是惊梦。”赤远卫禀道。萧漪松了口气,对萧泽,她心里的亏欠比爱更重。……洪家,黑衣人刚摸进库房,还不等他们看清里面的情况,外面突的亮了。“不好!”“被发现了!”“走!”领头的黑衣人喊。其他三人看着外头静止不动的火把,皆是沉默。这跑的了外头都围成什么样了。人家摆明了要留下他们。“饶命!”刚叫嚷着走的黑衣人,出门后就是一个滑跪,连挣扎都不带挣扎一下的。扯下脸上的黑巾,黑衣人呲牙笑,“都是误会,侯爷让我们送礼,但怕洪大人不收,我们就放进库房。”“是吗”洪家嫡长孙洪浩似笑非笑,“东西呢”黑衣人在身上摸了摸,把一个小坠子捧在手心。其他三个黑衣人皆是捂眼,谁送这么一个小坠子,还要往人家库房放的!生怕被看到了“捆起来。”洪浩收敛了神情。“明早给靖阳侯送去。”话落,洪浩转身就走。“爷爷。”洪浩朝案桌后的老人行礼。“哪家的”洪林成掀了掀眼皮。“靖阳侯府。”洪浩回道。“靖阳侯府”洪林成眯了眼,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深夜摸人库房,也只有那小子干的出来了!寻了根趁手的大棒,洪林成出了门。……“侯爷!”“洪!洪大人来了!”管家边跑边喊。靖阳侯打了个哈欠,眼睛一圆,啥洪林成!鞋都顾不上穿,靖阳侯翻窗就跑。他跑他追,他插翅难飞。被堵在墙角,靖阳侯抱住头缓缓蹲下,“别打脸!”“嗷!”惨嚎声划破长夜,久久不绝。“再让老子抓到,我打断你的腿!”洪林成一甩袖子,大阔步离开。靖阳侯抬起头,呜呜痛哭,老东西,手咋还这么重!……“爷爷。”马车里,洪浩倒茶给洪林成。“靖阳侯最近也没购买字画,府里不该缺钱啊。”“他不缺,杨束缺。”洪林成抿着茶,沉声道。洪浩抬眸,“爷爷的意思是,他和杨束暗中勾-结了”“暗中”“你没发现齐迢不在晋城”“杨束攻向吴州的这段时间,靖阳侯可比猴子还活跃。”洪林成轻哼。“若我没猜错,齐迢就在攻城的队伍里。”“他竟站队了。”洪浩眸中有惊色,爷爷可是说过,靖阳侯就是泥鳅,滑的很,不是稳赢,他不会下赌注。洪浩看向洪林成,“爷爷,我们依旧不动吗”“拿什么动,我都退了。”洪林成闭上眼,没有再说的意思。洪浩转了眸,凝望夜色,一时不知道前路在哪里。靖阳侯都站队杨束了,其他人,又有几个心还在业国洪浩腮帮子紧绷,深感无力。倾倒的业国,不